,他用那天真的眼神看向幾名安保人員,心裡隱隱的有些恐慌,面上卻是儘量不顯。
思來想去,也沒出什麼問題,可旁邊原本站著他們這邊的人們,為何此時眼神中都帶著詭異的視線。
譏諷的看了看還在故作單純的少年,安保人員撇撇嘴,都懶得搭話了,也就是隨意的抬起手,指向大螢幕的方向,想知道原因?自個看去吧。
影片較短,所以開頭一段時間內,都是在迴圈播放的,青年不動神色的盯著螢幕幾分鐘,將這個片段從頭到尾的記到了腦海中,他輕輕握住少年的手,暗中捏了捏對方的手心,溫和的眼神示意自己的孩子,稍安勿躁。
這局是他們大意了,權當一個教訓,青年心下苦笑,沒想到,自己都會收到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站著上層久了,卻是沒想到一個底層的玩具備選,竟是會有如此謹慎的手段,和足夠的財力。
那種無視自己身上的影像干擾裝置,無聲無息的多維錄影錄音功能,可不是說實現就能實現的,恐怕那個小巧的儀器,是最近有市無價的新款。
兩人走到那名人類面前,青年的聲音低醇,態度沉穩,“之前是小孩不懂事,出言不慎,我們並無惡意,他現在也知道錯了,我很誠懇的向您道歉,希望能取得您的原諒。”
說罷,他微微行了個禮,少年也適時的彎下腰去,眼角暈著水光,聲音乾脆利落,“我錯了,對不起。”
深以前也沒有被人這樣鄭重的道歉過,一時之間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對方打算謀害程曉的那些話,他的心又冷了下來,皺著眉,“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模樣,難不成那是我在做白日夢?”
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青年沉默片刻,卻是神色不變,繼續說道,“我很抱歉。”
安保人員見狀,心知對方是貴族身份,這樣屈尊道歉了,恐怕心裡是恨得很,但他們到底也說不得對方什麼,以後注意點這些外來人員便是了。
深面色不善,但見程曉並無深究的打算,還朝自己隱晦的搖搖頭,心想他們正事要緊,沒必要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也就朝安保人員點點頭,為了以後有個萬一,也記了個案底,現在就先暫且算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大庭廣眾之下,沒有足夠致命的罪證,程曉眯著眼,處於被動是不好,但沒有準備的主動,那純粹是來娛樂大眾的。
眾人見兩名外來客卻是不繼續追究了,心裡無奈,但想到畢竟留了個案底,多少也是會有保護作用的,他們紛紛鄙夷的看著青年和少年,不齒的私下議論著。
人面獸心不過如此了,還談及到奴隸,在耀星來說,那可是犯法的,就算現在揭發的當事人不追究,那也不過是因為沒有發生實質的事情,可既然兩名貴族能這樣鎮靜自若的說出口,恐怕以往做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的了,自會有星球法律部門負責日後的詳細調查。
程曉朝還圍著的眾人微微頷首,好讓他們讓出條道來,叫了下紅臉先生就準備離開了。
“等等!”一個清亮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程曉和深不得不站住了腳步,回過身,看向先前那兩名貴族。
眾人的眼神又停留了下來,面露不善,人家都大發慈悲,息事寧人了,這名貴族,還想如何?
青年淡淡的笑了笑,指著程曉手腕道,“閣下這個儀器,成像清晰,功能強大,想必價值不菲,不知您區區一名外來人員,為何會擁有如此高階的配備。”
“我們身上有什麼,和你有何關係!”深沒好氣的說道,這人說起話來音色不錯,可聽到耳裡總是覺得不陰不陽的,真是白瞎了這一身清俊的皮子。
少年不明所以似的,輕輕的拉了拉自家母父的衣角,抬起頭眨眨眼,一臉純真的猜測道,“母父,您的意思說,他是偷的?”
☆、172·強制
來往於耀星的外來人員每天人流量都很大;小偷小摸的也不是沒有;就連那些犯下重案的現場;也有不少外來人員活動的身影;貴族青年含笑看著程曉和深;眼裡卻是一片凌厲。
少年站著一旁抱著胳膊;點點頭,聲音灼灼,唇齒清晰;“無意衝突了閣下;是我的不對,但若你們原先就是罪犯;或許我們此舉;卻是無意識之下,揭穿了你們的罪行。”
年長一些的安保人員心裡卻是不信這樣的話,若說對方手上戴著的東西是偷來了,還會帶到中央機構來?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使用。
更別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