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給你沒完。”李曉亦顫抖著手指著季秋寒,大口大口喘著氣,“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跟打了雞血一樣。你知不知道我骨頭都快散架了。”她話說的很慢。
“就是。”陳雅茹介面道,撐著沙發坐下來,也是氣喘吁吁,“你老公看起來比我們結實,想玩,找你老公去,別在這煩我們。”陳雅茹抬手一揮,又倒進沙發裡。
“聽雨,”季秋寒張著手笑眯眯跑到雲聽雨跟前,抱著她脖子坐下,反手指著其他人,一臉小媳婦樣,“他們欺負我都不跟我玩完,我知道你最好了,所以……”
“打住”反手把手掌豎在季秋寒離臉一厘米地方,扯掉圈著自己那雙手,把她拉起來拉到面前,往前一推,雲聽雨這才開口,“去,找你老公去,讓姐姐我好好休息一下。”
看到季秋寒轉過來幽怨地看著自己,雲聽雨抖了抖,“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怕晚上做噩夢。”
“你就消停一會吧。”莫琳見狀一把把季秋寒拉到自己跟前坐下,“走了一天你真的不累?行了,你不累我們累,你要是不想自己變殺人兇手,就乖乖閉嘴吧。”
季秋寒一聽,迅速轉身,一手指著莫琳,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三秒,然後霍地站起來,氣鼓鼓走到Len跟前,一臉委屈地看著Len,他寵溺地笑笑,無聲地把季秋寒的頭按進懷裡,然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不到五分鐘她竟然在Len懷裡睡著了。
季秋寒這一覺睡得結實,晚飯都不要起來吃,無法,Len只好把端上樓的晚飯斷下來。
莫離因為臨時去海南所以沒和凌孫過來,這兩天,雲聽雨一直有意無意跟莫琳提讓她回家看看,怎麼說那也是她的家,可莫琳說什麼都不肯回去,被雲聽雨說的多了直接問她是不是嫌棄她了。
弄得雲聽雨無言以對,她是不想給大家找麻煩好不好?誰知道盯著她那雙眼睛什麼時候跳出來,看到莫琳回來卻不回家,誤會她拐賣人家妹妹就不好了。
第二天,雲聽雨依然在睡覺時被季秋寒從被窩裡拉了出來,“親愛的,快起來,我們去看升旗儀式。”
雲聽雨糾結著眉毛,“這才幾點啊?”心說,這個禍害什麼時候才會走啊?被她折磨這麼久,她覺得自己離崩潰不遠了。
“四點。現在你起來,出發,到天安門時間剛剛好。”見雲聽雨閉著眼睛,季秋寒把她拽起來,捧著她的臉胡亂揉了一陣,“起來了起來了,起來陪我看升旗儀式去。”
“季秋寒,你到底有完沒完?”忍了又忍,最終雲聽雨忍無可忍地張開眼睛,“你說說你回來這麼久都做了些什麼?因為你,我小說不能寫,設計圖不能畫,覺也睡不好,你不知道這樣下去會死人的麼?你乖了,回房間找你老公,讓我睡會好不好?我真的很累很困很想睡覺。”
季秋寒拉下嘴角,可憐兮兮地盯著雲聽雨看了好一會兒,“好吧,你睡吧,我叫Len陪我去。”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雲聽雨大鬆一口氣,這瘟神總算送走了。唉,也不知道Len到底看上她哪點,對她是千依百順惟命是從。她叫他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看的出來Len的很愛季秋寒,一個男人若不是真的愛那個人,怎麼可能以那個人為中心。
迷迷糊糊,什麼時候睡著的雲聽雨自己都不知道,醒來時,床頭上放著一杯牛奶,熱的,下面放著一張紙條:我們出去買菜,行了記得把牛奶喝了,要是冷了就自己熱一下。
紙條上沒有署名,沒有稱呼,雲聽雨卻知道是潘虹留的,或許是母女的天性,或者是知道除了潘虹不會有其他人。
雲聽雨端著杯子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陽光,牛奶已經冷了,她的心裡卻掠過一絲暖暖的溫度,“或許,應該給她也給自己,給彼此一次機會。”
本以為家裡不會有人,卻意外的看到辰逸坐在客廳裡,正對著電腦在看些什麼。
“你怎麼沒和他們一起去?”雲聽雨把杯子拿進廚房洗好,出來坐在沙發上才問。這些天他們可都打成一片,連不善言辭的辰逸都跟他們親如一家,跟芭比,藍傑玩得不亦樂乎。
“有點不舒服,所以沒去。”辰逸把電腦合上放在一邊,笑了笑。其實,是他想趁現在跟雲聽雨單獨聊聊。
“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一點小毛病,喝多點水就好了。”辰逸看著雲聽雨,“聽雨,你覺得自己現在快樂嗎?幸福嗎?”有些事雖然一早知道,這些天也看到,但他還是希望能聽到她親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