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插滿管子的男孩慢慢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四周,將目光移向窗外,對著陰霾的天空露出一個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笑。
“雲洲,你醒了”趴在病床上的安妮抬頭時看到醒過來的雲洲,驚喜地喚道,旁邊的人立刻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他怎麼了,直到安妮提醒大家才陡然醒悟過來應該去叫醫生。
仔細檢查過後,醫生不敢相信雲洲真的能醒過來,他在意外發生時腦子受了重創,有血塊壓迫著腦神經,而且昏迷了近半個月,所有人都以為他醒不過來他以後的時間都將這樣躺在病床上度過。
“爹地,你是說雲洲能好起來了是嗎?是這樣嗎?”安妮激動地抓住父親的手,眼淚接連不斷地落下來。
“是的,雲洲會好起來的,”彼得拍拍女兒肩膀,看著躺在病床暫時無法活動的雲洲,“好好養病,早點好起來,別讓大家擔心。”
雲洲淡漠地看了一下四周看著自己的臉,他們表情裡帶著相同的擔憂和焦急,然而這些在他眼裡都是無關緊要的。他醒過來不是為了母親的懺悔,不是為了安妮的哭泣,不是為了他們哪一個,是為了姐姐,姐姐答應他會帶他回家,他必須醒過來。
不管夢裡發生的是真是假他都選擇相信。雲洲張張嘴,想表達自己現在的想法,無奈自己一張嘴便牽扯到傷口,著急地滿頭大汗。
“你想說什麼?”安妮俯下去把耳朵放到雲洲嘴邊,聽著他對自己說的那些她不可思議地張大眼睛。等雲洲說完,安妮直起身,“我這就去幫你看,你等著,我很快回來。”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