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父一閉關很久都不會出來,希望這次也一樣。
床上那名男子一陣痙攣,猛地翻身,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拼命地咳嗽起來。
“噓小聲些,怎麼樣了,可我這兒也沒有靈藥……”這個可不是青山派的人,師父知道了就完了,葉天陽心如擂鼓,也顧不上自己傷口疼,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不對,他還有師父給的築基丹……葉天陽猶豫了下,性命攸關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他突破靈者還遠。
剛回頭正要起身,餘光晃過一道黑影,葉天陽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屋裡進門的角落站了個人,鬼影似的沒聲音,不知站了多久。
葉天陽渾身冰冷,身體僵硬,半晌才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從喉嚨中蹦出:“師、師父。”
容玄從陰影中走出,冷冷開口:“這人你認識?”
葉天陽下意識搖頭到一半,臉色一變又趕緊拼命點頭:“認識!這是我遠房表親,很久沒見了。師父他受了重傷,昏死在外面血腥味會引來妖獸吞食,如果不帶回來他會沒命的。”
“說謊不打腹稿,鬼話連篇。”容玄掃了眼他身後,殺氣不加掩飾,冷笑出聲,“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黑風門的表親,還是黑風門門主的親兒子。這麼說你來青山派也是別有居心,另有所圖?”
葉天陽傻眼了。
青山派和黑風門結仇多年老死不相往來,但這人沒穿黑風門弟子的衣袍,是誰葉天陽也不認得。早知道怎麼也不能帶回來,進了青山派就得上下齊心,跟青山派同進退。
救人沒想太多,頓時急得滿頭大汗。
“不不、我不是,我不知道他……啊!”
突然,一隻手從後伸出,掐住他脖子,猛地往後一拽,冰冷地氣息對著耳朵呼氣,葉天陽渾身冰冷,脖頸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耳邊傳來陰慘慘的笑聲,方才還在床上躺著的那人死捏住葉天陽的脖子,眸光陰冷,跟救回來時昏死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我需要靈石或丹藥,立刻給我拿過來,否則我殺了這小鬼。”
這兒是青山派!?柳剎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受傷被帶到青山派好比進了龍潭虎穴,這小鬼是天真還是沒安好心!
以他一階靈師的修為區區五階靈者還沒放在眼裡,只是重傷實力發揮不出三成,謹慎起見還是不輕舉妄動的好。
柳剎冷冷地和容玄對峙,靈師境威壓顯露無疑。小鬼連靈者都不是,脖子估計一扭就能弄斷。
“還愣著幹什麼,真以為我不會殺他!?”
葉天陽臉漲成紫色,掙扎不出險些暈厥,清冽的大眼睛茫然無措,深受打擊。
容玄聚勢相抗,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不愧是靈師,果然不是靈者能夠抗衡的存在。心裡巨震,眼裡卻古井無波,容玄並沒有絲毫慌亂:“威脅?只不過是個沒用的小弟子沒了就沒了,誰會在乎。長老們很快就會趕到這裡,你隻身一人還敢在青山派放肆,簡直找死。總之,你逃不走了。”
一看就不好忽悠,這是個狠角。柳剎暗叫晦氣,把葉天陽打橫夾在腋下奪窗而出。
與此同時一股異樣的波動席捲整個院子,枝條與樹葉甚至是石子無風而動,凌厲如刀割般鋪天蓋地而來,擋住去路。
“這種小破地方竟然有陣法!”
黃階下品法陣沒有這個威力,如果身在巔峰他自然無懼,關鍵是現在一時半會他根本破不了陣。
樹葉如刀刃隔開衣袍,先前受的重傷暴露,柳剎暗叫不好。
容玄走出門,砂石林葉圍著他旋轉,又如利劍般朝著黑剎殺去。
如果再看不出來簡直枉為靈師,柳剎一下子僵住了太過震驚差點被石子擊了個對穿,態度立刻大轉變。
“這是你布的陣?你是靈紋師!”
靈紋佈陣,靈紋師也稱陣師。能佈置出黃階陣法少說也是一級靈紋師了。
他怎麼沒聽說青山派出了位靈紋師,青山派五階靈者中這位似乎也面生得很,更何況這裡風景不錯卻偏遠得很,也就是說這位是請來的?
不只是五階靈者還是一級靈紋師,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柳剎盯著對面那人,越看越覺得眼熟,驀然瞳孔微縮;大驚道:“你……容玄?這怎麼可能!”
葉天陽趁其不備,猛地低頭一口咬了上去。接著猛地一推,把人撞進了陣法中央!
“啊!”柳剎吃痛,直接鬆開手,笑得意味不明,“啊呀,小鬼不止力氣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