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跟靈紋佈陣相比算什麼,還不如煉藥。你是天生的靈紋師!打打殺殺的小事何必親自去做,只要一句話,就有人為你賣命。這點覺悟都沒有,血性沒磨盡,殺人反倒汙了自己的手。”
容玄道:“修為不夠,會被算計。”
“哪有靈紋師獨來獨往,你就不能改改性子,保證巴結而來的道修多得是,誰敢算計你。”
“比起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性格孤僻又執拗,不善交際,這性子不改遲早要吃苦!”鴻卓苦口婆心說了一通無果,這破性格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如果真那麼容易改,他現在那是這暴脾氣。於是只得折中,“也罷,小弟子不懂事敢對靈紋師動手的也不是沒有,更何況你還是個沒背景的,還是找個人護著你,你自己結交是沒指望了,乾脆老夫給你引薦幾個同輩?”
“不用。多謝老師。”能讓鴻老看好的弟子必定沒得挑,但容玄不一定看得上。相比而言,他唯一信任的人並不在這裡。
“你怎麼就不聽勸!”鴻老擺手,“算了隨你,下去吧。”
很多事還得自己經歷了才知道,畢竟容玄還不是他的弟子,可就算是弟子,護得過度反而有害,鴻卓身為前任閣老,身份太高了些,親自出面影響不好,頂多牽制住小弟子身後的老骨頭。
待人走後,鴻卓思來想後,雖然這弟子說不要,但最好還是給他找幾個。
天賦如此不錯自然得找配得上的,鴻老考慮再三,他對上清仙宗如今的道修質量並不太熟,單單翻閱名單挑了五日,才在密密麻麻的宗卷中圈出了十幾個不錯的。
除去常年曆練在外,常年閉關不出,性格暴躁不穩重的……最後剩下三人。
五行峰古振,凌劍峰秦永春,衍魂峰謝宇策。
星閣長老指著名冊,讚賞道:“衍魂峰這位弟子很不錯,以他的威懾力,也足夠了。”
衍魂峰。
洞天福地,天極閉關聖地。
謝宇策單手持著卷軸,眉頭都沒抬一下。
“讓我去保護靈紋師?”
來告知他的人乃是衍魂峰大護法連赫的弟子,平時傲氣得很,聽著這語氣不由眉頭一挑,卻沒敢多言。
眼前這位年輕的靈皇就連他也不敢忽視,血脈返祖,天賦神通力壓群雄,深不可測。
謝宇策與高階宗師相熟,向來都是低階靈紋師、藥師等等來巴結他,這下反著來,謝宇策只覺新穎。聽那人說完,他才驚詫道:“是鴻老閣主親自吩咐的?”
那弟子事無鉅細,一五一十地把原話又說了遍。
“好。”謝宇策放下古卷,“不過我突破在即,得閉關一段時間,我會吩咐僕從去留意這位天才。”
原本那弟子神色一鬆,聽完最後兩字不禁打了個寒顫,謝宇策夸人很真誠,但瞭解他的人都知道,寧可他不說話,也不想聽他半句讚美。
特別是大戰時,一般人大多會冷嘲熱諷打壓敵人氣焰,謝宇策不同,他從不罵人,若是不耐其煩,寥寥幾句就能把對方誇到天上,說完後幾招內以壓倒性優勢結束戰鬥。
把對方抬得越高,幾招內搞定對手的自己又得高到什麼地步,漲了他人志氣卻不敗自己威風。
有人笑著說,看謝宇策虐人是一種享受。
這種戰法實在是帥到不行,以他為榜樣,各種效仿戰鬥方式的弟子不計其數,卻沒人能做到他這樣自然。
戰輸後臣服於他的天才有許多,甚至有散修聞其名不遠萬里而來甘願為僕。
讓這樣的人去保護二級靈紋師,實在想象不來。
“如果實在不願意,其實……”臨走前,那弟子忍不住道。
“那位靈紋師叫什麼名字?”謝宇策道。
“容玄。”
謝宇策嗯了一聲,轉過身去。
“下去吧,跟鴻老說一聲,我會留意的,多謝看重。”
容玄回了星閣,安安分分地學習佈陣法,黃階巔峰法決已經不在話下,只是玄階陣法卻總是差了一步,那道坎怎麼也過不去。佈置出玄階法陣將是三級靈紋師,在這一批人中容玄是最早觸及第三級壁壘的靈紋師,比顧北斗還早一步,自然而然備受重視。
同在甲殿競爭激烈,靈紋師對他不冷不熱,反倒是煉藥師態度友善得過頭,最初一次邀請容玄入閣被拒絕後,其中一位煉藥師非但沒有打退堂鼓,卻是採用迂迴方法,打持久戰。正是李勁。
值得一提的是,李勁也是臉皮夠厚,他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