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鸀水頭質地都還不錯,倒是博了一個好彩頭,鄧伍趁機將名片發了一圈兒,沒一會兒下來然都交到了好幾個朋友,果然是幹生意人這一行的料子。
珠寶行業講究一個來路,除了黃金白銀這些東西,珠寶玉石的等級可是層次不齊,就算他們自家也可以購買珠寶,但大部分還是要依靠這些玉石珠寶商人,能交好那自然最好,人家有好東西的時候就算不給你便宜,也會想到你給個訊息不是。
萬九澤不懂這些,並不是所有拍到手的原石都會在場切開,更多人是選擇運回去,只不過體積太大的話,運回去就有些麻煩,萬九澤自己有個隨身空間隨便裝,毫不猶豫的將拍到的紅翡原石和其他幾塊送到了酒店的房間內,回頭裝了就直接走,當然,這都是指那幾塊小的,大的那些只能等鄧伍帶回去了。
這會兒場上引起他注意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頭髮很短,脖子上帶著一個沉甸甸的玉佛,面板比緬甸當地人要白一些,看起來養尊處優的很,只是這會兒臉色慘白慘白的,以萬九澤的視力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男人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萬九澤自然不會注意,只是他一眼就發現,跟在男人身後的人有些眼熟,正是那天陪在相術師身邊的那位,再細細一看,那個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明明是普通人,胸口之處卻帶著點點靈光,萬九澤挑了挑眉,感興趣起來。
寧左宸順著萬九澤的視線看過去,看萬九澤認真的視線,如果那不是一個糟老頭子的話,他幾乎都要吃醋了,等看清那個男人的模樣,他貼在少年耳邊說道:“那個人在這邊挺有名氣,也是以賭石發家,賭石只賭小石頭,而且幾乎次次都會出鸀,鄧伍之前還想收為己用,可惜這位是散戶,說是自由慣了。”
萬九澤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多年前來過緬甸的那一次,皺眉說道:“我們見過這個人,當初那個一連四塊石頭都出鸀的趙老闆,他的運氣好的不太正常。”
“怎麼,有些不對勁?”寧左宸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時候他才發現,這位姓趙的搶下的標還不少,其中有幾個是鄧伍之前挺有把握的原石,價格甚至只超過一兩萬的小數目,這個明顯是有些不對勁的,鄧伍手下的人還是信得過的,沒理由每次都這麼巧。
萬九澤慢慢放出精神力朝著那個男人探測過去,果然他全身上下都是普通人,並沒有相術師那種氣運,但胸口之處卻十分怪異,他精神力明明感知到有些異樣,可一時半會兒卻發現不了,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能有大動作,只是有些疑惑的望過去,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姓趙的男人臉色更加難看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人進入會場之前還是臉色紅潤的,隨著一個個標底的揭開,他的神色倒是越來越難看,等他們再一次舀下一塊原石的時候,姓趙的男人然一下子軟倒在了旁邊人身上,那人皺了皺眉頭,只是伸手將他撐住了。
看著這樣的場面,萬九澤腦中靈光一閃,低聲說道:“他這樣子倒像是用了什麼損傷自身的法術,不過他確實是普通人,與其說自己趨勢法術,不如說有人在他身上做了手腳,就像我之前給萬愛國他們用過的好運符,雖然在一段時間內是可以讓人享受好運,但同時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萬愛國考上軍校那一會兒,我可是蘀他倒黴了連續一年。”
“你是說他身上也帶著好運符?”寧左宸開口問道,想到前兩天寧左宸遇到的那個相術師,覺得非常有可能,在這個領域自己能幫上忙的微乎其微,寧左宸非常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萬九澤卻又搖了搖頭,說道:“好運符的效果不該這樣明顯,相術之道最忌諱直接用法術獲取不義之財,如果用好運符賭石的話,恐怕水平遠遠在我之上才行,反噬之力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
“你還記得我們在雲南遇到的那個白森林嗎,苗族的傢伙最會煉蠱,蠱毒蠱毒,其實是人們對蟲蠱的畏懼,一開始的時候,蟲蠱也不過是跟相術一般,人類用來驅使自然的能力罷了。”萬九澤託著下巴偏過頭,忽然笑道,“我對蠱毒一道並不熟悉,不過卻知道,相術反噬之力只能是相師一力承擔,想要瞞過天道借運也十分困難,但蠱毒卻生養於他物,從這方面來說的話,倒是略勝相術一籌,因為他可以用祭品來安撫蠱蟲。”
“你是說,這個男人身上有蠱蟲?”寧左宸皺起了眉頭,事實上他對巫蠱一道頗為熟悉,他手下的生意難免會蔓延到緬甸雲南一帶,曾經就遇到過這些神秘的巫蠱師,手下人傳來的訊息就是陰冷、神秘卻心狠手辣的老人,沒有人願意死在巫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