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被指賣國,弟弟亦死在了戰場。
他的母親得知後似得了失心瘋,到他的院子指著他罵他是蘇家的催命鬼,他就是來給蘇家帶劫難的災星,然後在眼前跳了井。
再後來,他也被許安囚禁了起來。
前塵過往,就如同蘇昭珩的心魔一般。
只是回憶,也會讓他情緒失控,氣血激盪。
那快復原的內傷,再度絞痛,使得他臉色一白。
抱怨一會,未等到兄長的話,蘇昭鈺奇怪的看他,卻發現他面色極不正常,驚得也變了臉色。
“二哥,你怎麼了!”
耳邊的驚呼,讓蘇昭珩心神瞬間穩了下來,翻湧的氣血也被壓住。“無事。”
“你舊傷又犯了?醫正不是說已經無礙了?那次也是兇險,不過若是二哥你沒衝上去,父親一個人怕也不能護住皇上,若是當時的皇上出一些差池,侯府如今怕也不復了。”
蘇昭鈺擔憂的看著兄著,說起往事。
那時皇上還是太子,他才十一歲,兄長十三。他們一同跟著去了在圍獵,中途卻突然衝出了只黑熊撲向聖駕,父親與好幾位將軍都沒困住黑熊,皇上也險些死於熊掌之下,那時是他這二哥衝了上前,生生抗了一掌。
算算,這傷已是落了三年,居然還沒有痊癒!
說起舊事,蘇昭珩神色也漸漸露出了古怪。
他受傷後再醒來是在睿王的帳內。當時的睿王看他目光似乎就不對,可是他面上的笑是很無懈可擊的歡喜和激動。
前世臨死之時,他也有想起睿王當時的表現,可他還是沒想不明白。就是十三歲前,他也沒有得罪過睿王!
“兩位爺,小的前來逞上首飾。”
門口傳來請示,打斷了兄弟倆的說話。也打斷了蘇昭珩的思緒。
蘇昭鈺臉上的擔憂也換成了煩悶。鬱郁的喊了聲進來。
得到准許,副掌櫃程四笑眯了眼端著放著絨緞的托盤推門而入,恭敬的放在兩人眼前。又後退兩步半彎著腰站定。
蘇昭珩兄弟倆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托盤上。
不得不說,金玉齋名氣大著實是有原因的。
托盤上只有放了兩支步搖。
一支五彩雙鳳衛珠金翅步搖,一支並蒂的玉蘭花步搖。
金翅步搖雙翼雕工精緻,極細小的羽毛紋路都展現得栩栩如生。延伸到翅尖的金片更是薄得近乎透明,迎著光線翅身還有著五彩流光像水波般在層層盪開。
玉蘭花步搖也不是尋常的白玉蘭。而是蘇昭珩在寺裡見過的紫玉蘭。
玉蘭的紫色緩緩漸變,由淺至深,與枝頭上迎風綻放的花兒一般真實,流蘇用的也是淺到深的紫色珍珠。長度約到耳垂處。
蘇昭珩看到那步搖,腦海中就浮現出了林莞婉也曾戴過這種長流蘇的步搖,當時她一動作。步搖上的珍珠流光襯得她更是肌膚賽雪,嬌美動人。
蘇昭珩看著紫玉蘭花步搖的雙眸眯了起來。想也沒多想,伸手將它捏了起來。
而此時,蘇昭鈺也正好伸手,往那步搖探去,不料卻被兄長搶先一步,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
蘇昭珩自是看到弟弟動作,側頭淡然道:“那五彩雙鳳步搖比較配郡主的身份。”說著,他又朝程四道:“兩支都包起吧,別搞混了。”
蘇昭鈺:………
他二哥居然還有土|匪的一面,但是他要那步搖送誰?!
二哥什麼時候有了心怡的女了?!
被搶了步搖一陣無語,卻不生氣只是疑惑。
程四聽到這兩爺居然將步搖都要,頓時是笑得眉開眼笑,嘴裡稱是。
“不知蘇世子可否割愛,這步搖方才我看這店員託上的時候,就已相中。”
程四正欲捧著東西下去好結帳,一少女嬌嬌又帶怯弱的聲音卻從門口處傳來進來。
他抬眼一看,是一粉衣,一月牙白的兩位姑娘家。著裝打扮亦是勳貴家的小姐模樣。
而他自然也是聽出了來人與屋中兩位爺相識,不由得回頭去看蘇昭珩兄弟。
蘇昭珩在聽到林莞瑩時,眉宇間驟然就籠罩了寒意。
倒是蘇昭鈺又饒有趣味的看看門口的林莞瑩,再側頭又瞧兄長神色,旋即滿臉失望。
他還以為要知曉兄長的意中人了呢,哪知不是這個啊,只是他也是真心佩服這林家四小姐啊,敢從他兄長手上奪東西,比他都有膽!
“副掌櫃還愣在這,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