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其嵐心領神會,於是兩人一起轉身面對服務生,一起綻開燦爛的笑容,並且異口同聲說:“帥哥,你們餐廳的後門在哪裡?”
服務生愣了愣,隨即笑著動步:“請跟我來。”
兩位美女得以順利“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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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其嵐和豬豬從餐廳後面繞到餐廳對面,站在馬路邊上等明信。
豬豬不停地聒噪:“那個男人戴著墨鏡都帥成那樣,你說他要是摘掉墨鏡會是什麼樣子?大熊的心臟受得了嗎?——哇,他穿款式那麼簡單的休閒襯衫都帥得天下無敵,要是打扮一番,還不得讓全世界的女人都尖叫著去自殺?——哦對了,剛剛大熊帶他進來的時候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呢,還是他自己說的,他說,你好,我叫高燁,高明之高,火華之燁。哇,嵐嵐你不知道,他彎起嘴角的樣子真是迷死人了!……”
要是在平時,歐其嵐一定會在豬豬頭上彈一顆爆慄,並且附送一句“花痴啊你”,但是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非常特別,特別到她不敢相信,一個星期之內高燁在她眼前出現了兩次。
不能言說的傷(5)
歐其嵐心不在焉地“嗯”了幾聲,但並未影響豬豬的“高談闊論”。豬豬的兩隻漂亮的眸子都定在遠處餐廳透明玻璃後的那個男人身上,她也正看向他。她警誡自己不應該再看他,可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住。
他的樣子並沒有什麼改變,只是氣質太冷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陽光愛笑的大男孩。她低下頭,心裡黯淡地嘆息。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不改變呢。
“哎哎哎!”豬豬忽然情緒高漲,拿手用力地拍打歐其嵐,“他看過來了!嵐嵐,他看過來了!”
歐其嵐心裡一慌,下意識再看過去。高燁真的在看向她們,墨鏡下的面容裡看不出絲毫表情。她惶惶地側開目光,拽了豬豬就走。
豬豬大叫:“嵐嵐你幹什麼,用這麼大力?大熊跟我們打招呼呢!”她雖然被歐其嵐扯得東倒西歪的,但仍頑強地向餐廳裡面揮了揮手,算是回了禮。
歐其嵐不遺餘力地拽著豬豬大步走。剛走過一個路口,手機就響了,明信說:“老婆,我到了,你在哪兒呢?”
“我和豬豬突然想去逛街,你直接回家吧,完了我打車回去。”
明信一點都沒有被放鴿子的不悅:“那你們慢慢逛,我回家給你們做飯,晚上你帶豬豬一起過來吧。”
“好的,拜拜。”
豬豬看著歐其嵐笑:“你丫真是太幸福了,我都嫉妒了。”
歐其嵐瞪了一眼豬豬:“誰讓你不找男朋友。你要是肯給人家機會,現在就和我一樣幸福。你也都二十五了,是該抓緊點了。”
豬豬說:“抓緊你個頭!我是寧缺毋濫!再說那些追我的男人哪有什麼好的?不是不帥,就是不溫柔,要麼就是窮光蛋,會做飯的就更加少了。”
歐其嵐“哦”了一聲,然後斜著眼睛看豬豬:“要不,我把明信讓給你?”
豬豬像踩到地雷一樣跳起來:“姐妹是手足,男人是衣服!我怎麼可能會為了一件衣服,而與你反目成仇呢!再說了,明信一顆心全在你身上,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任勞任怨的,你說讓就讓,有沒有良心啊!”
歐其嵐翻了翻白眼:“我跟你開玩笑呢,看把你緊張的。我才不會輕易將明信讓給別人,他那麼好的男人,我要是給丟了,死了以後肯定會被打入地獄,就算是有下輩子,估計也沒什麼機會再做人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歐其嵐笑了笑:“是啊,童言無忌。”
她心裡卻絲絲地疼痛,暗暗地問自己,假如曾經說過的所有的傷害的話語都可以用一句童言無忌來抹殺掉,甚至,做過的所有的悲慘的事情都可以用一句童幼無知來抹殺掉,那麼,將來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下地獄……
不能言說的傷(6)
歐其嵐在上車之前打電話通知了明信,她和豬豬在雅苑新城大門口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他正斜靠在保安亭旁,笑著跟亭子裡的保安在說著什麼。她看一眼豬豬,說:“我們不叫他,就站在這裡不動,你猜他幾秒鐘後能看到我們?”
豬豬沒有回答歐其嵐的話,不過,她看著明信,嘴巴里開始低低地數:“一,二……”
二字音未落,就見明信將頭轉了過來。歐其嵐笑。明信朝保安揮揮手:“我老婆回來了,再聊哈,拜拜!”長腿一跨,三兩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