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現在已經鬧成這樣了,她和雷哲吵架,連工作都丟了,她還不是一樣什麼都沒了,煩惱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阿鳳是最後一個見過舒凝文的人,雷哲希望她能提供一些訊息。
“經理那天看到你跟朱小姐在一起,她很難過,然後晚上又發生那件事……”
“她沒有說什麼嗎?”
“沒有,不過我知道你們前一天吵架了。”阿鳳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天舒凝文的氣色很差。
“她沒有說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哭得眼睛都腫了,誰都看得出來。”
那晚他送凝文回家時她還好好的,早該知道她會難過的,他居然還生氣的在暗房裡待了一晚。
“你不要怪舒經理,她本來不想說的,是她手上的戒指給客人看見了,那個客人認出是你買的戒指,所以我才知道的,從頭到尾經理都沒有說她在跟你談戀愛。”阿鳳趕緊解釋清楚。
“我並不在乎這件事被公開。”
“你當然不在乎,在乎的人是舒經理啊!要是別人知道她談戀愛的物件是你,以難保其他人不會像你的家人那麼想,她努力很久才爬上這個位置,也許你禁得起別人說閒話,她卻不行,難道你沒有替她考慮到這點嗎?”阿鳳有點無法置信的問道。
“我知道了。”
他是曾經想過,但他覺得既然要結婚了,還怕別人說什麼?反正凝文就要辭職了,可是他卻沒想到中間會出現變數——凝文不想放棄她的工作。
他也曾想過自己這樣是否太過專制,太過無理取鬧,但他認為凝文若真愛他的話,就會變成他所希望的那樣。
這想法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凝文退還戒指,是因為秀姨說了那些難聽的話,還是她真的不想嫁給她呢?這個問題一直在他腦海裡打轉。
他不想回住處,少了凝文,房子顯得很冷清。
每夫一下班,雷哲就開著車到舒凝文公寓下等待,她不可能什麼都不帶走,等她想通了自然會回家,他是這麼的希望。
一連等了幾天,今晚總算有了收穫。
她的公寓裡亮起了燈。
繼續在宛珍家住下去不是辦法,畢竟不是自己家,而且宛珍一家人住得好好的,突然多了一個人打擾,一住又是好幾天,舒凝文也覺得不好意思。
“你還要躲多久啊?”宛珍也有些受不了。
“再讓我躲幾天嘛!”她忍不住的哀求。
“我不是小氣不讓你住,只是覺得你這樣很沒志氣,有事情就去解決啊!你這樣躲著事情就會解決嗎?談個戀愛這麼膽小,你可不可以把你在工作上的魄力用在愛情上啊?受了委屈就去找他討回公道,可是你不敢,那也就算了,但你連家都不敢回,你是欠了他什麼啊!”
宛珍說得也有道理,既然她什麼也不欠雷哲,那她又怕什麼呢?
她逃避的是自己,還是雷哲?
反正工作都辭了,戒指也還了,她擺明了什麼也不要,雷哲又能拿她怎麼辦?
回到自己的住處,舒凝文覺得安心了些,只是接下來她該怎麼辦?她必須重新找份工作,回到那個沒有雷哲的生活。
不過,她一點動力也沒有,以往的衝勁都不知道那去了。
舒凝文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這幾年她努力塑造出來那個有自信又聰穎的女人,在遇上了雷哲之後便消失了,她在他面前脆弱的哭泣、開心的大笑,她給他最熱情的擁抱,也給他最深情的依偎。
她是很愛雷哲的啊……
但事情為什麼會搞成這地步?一個星期前他們還一起吃晚餐的,會不會以後就沒機會了?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門鈴聲突然響起。
她呆坐在原地,目光移向門口,她希望站在門外的人是雷哲,但她都把戒指還給他了,他還會來找她嗎?
可是她又擔心門一開,卻發現站在門外的人不是他。
直到她聽見雷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催促著她開門,舒凝文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深吸了口氣開啟門。
看見她好端端的站在面前,雷哲終於放下一顆高懸的心。
她的臉色蒼白,神情哀傷,不言不語的站在門口回望著他,看到她這副模樣,他原本打算好要興師問罪的臺詞全數吞回肚子裡,他該狠狠的為她的不告而別罵她一頓,但是他卻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伸手將她擁在懷裡。
舒凝文以為他會大發雷霆,可是沒想到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