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老闆,並且說明,這二十七粒珍珠,我應是分得一十三粒,其中一粒,留給店裡面,做那半年的開支,我把其中兩粒,做成耳墜,送給林韻,……”。
張燦笑道:“林韻說,也就是那個時候,她開始喜歡上了你,對嗎?”
楊浩笑了笑,答道:“其實那個時候我並是不喜歡她,雖然我那個時候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以我自己的身份條件,我那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送她一對耳墜,只是我覺得,沿山打獵,見者有份,何況還是她親手扔給我的。……”
張燦說道:“要是我,在當時的情況之下,還不一定會想到,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送那麼貴重的禮物。”其實張燦也只是說說而已,林韻曾經說過,那個時候楊浩身上的錢,還不足以請林韻去喝上一杯像樣的咖啡,張燦這麼說,也只是從心裡佩服楊浩的“膽色”。
楊浩還是笑了笑,但笑容裡有些悲哀,“我當時也只是遵循那老乞丐那‘取九留一,事不可絕’的教訓,沒想到還是惹出了麻煩,或許是命該如此,”
“取九留一,事不可絕?”張燦在嘴裡唸叨著,他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是的,那老乞丐曾說,這世上雖有萬般珍寶,倘若貪念不止,逢一取一,逢十取十,必遭天怒人怨,終究也只是害人害己,做事須當留三分,凡事適可而止,若是憑著自己的能力,毫無顧忌的瘋狂攫取,終有一日資源枯竭,到時別說旁人便是見你眼紅,就算父母兄弟,也未必容得下你,……”。楊浩依舊是微微的笑,但張燦在他那笑裡,看到一些讓人揪心的一些東西。
“那老闆的小舅子,在我和老闆到雲南出差之際,串通老闆娘,將我和老闆存在店裡櫃上所有的,所有稍有價值的東西,全用贗品替換了個乾淨,並嫁禍店裡的夥計,掌眼……”。
張燦大吃了一驚:“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他們這麼做,那豈不是犯法的事,再說,你那店裡的夥計,就任由他們這麼做麼?”
楊浩原本時刻微笑的臉上,此時終於沒了笑容,張燦細看,其實楊浩如是臉上沒了笑容,反而看起來要真誠的多,只是不知道楊浩為什麼一定時時刻刻都要笑。
楊浩臉上雖是沒了笑容,但也顯得平靜,似乎在他的心裡,已經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大喜大悲了,“其實,這事也怪我,當日我用秘法將那二十七顆珍珠,製成夜光明珠之後,便拿了其中兩粒,找了一個首飾加工店,加工成林韻的那對耳墜,我不知道你見過林韻那對耳墜沒有,那應該算是不錯的一副飾物,在當時,我只是想著店裡的效益,見林韻人長得漂亮,又有脫俗的氣質,就請她帶上那副耳墜,在那條街上為我們做個廣告,……”
張燦自是見過林韻那對耳墜,那確實是價值不菲的一件首飾,自己哪怕是個男人,初見那副耳墜之時,也禁不住動了些非分之想,想來,林韻要是果真在鬧市裡,帶上那對耳墜,溜躂上一圈,那廣告效應恐怕比花上一筆不菲的錢,請個明星來做的廣告還要來的轟動,張燦一方面驚歎楊浩那化腐朽為神奇的技藝,一方面有驚歎楊浩的隨機應變。
“在林韻為我們做了那此廣告之後,店裡的生意果然紅火了許多,在十天之內,那所剩的二十五顆夜光明珠,便賣掉一半,店裡的業績更是直線上升,然而,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這事,被老闆的小舅子給惦記上了,想來他在老闆娘耳邊吹了不少風,也不知道那老闆娘是怎麼想的,沒過幾天,就把他的小舅子塞到店裡來,……”
“那傢伙初進店時,倒也表現得可以,我記得,有一天,有個來出貨的人拿了一塊青花盤子,當時,店裡的掌眼師傅不在,我對那些又不是特別精通,原本想要拒絕,但那傢伙據理力爭,結果,只花了一千來塊錢,便盤下那塊青花瓷盤,……”
張燦聽到這裡,不由奇道:“等等,以你的眼力,會認不出普通的青花瓷器,這是怎麼回事?”
楊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答道:“說來慚愧,我之所以能識得一些寶貝,完全是憑著老乞丐給我看過的那本書上的記載,死記硬背得來的幾件,加上運氣稍好而已,說到底,我只是一個半路出家,在店裡打雜的小夥計,原本對這些古董就不精通,甚至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這也就是我最終離開那家古玩店的根本原因。”
“原來是這樣!“張燦吐了一口氣,略略感到有些失望,自己原本以為這個楊浩,既是混身在古玩界,又有那樣神奇的技藝,必定會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至少也會和自己一樣,有著一身奇異的能力,能夠慧眼識寶,但聽楊浩這麼說來,最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