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啊大媽,我想問一下,張燦,張老弟的家屬,是住這裡吧?”
劉春菊見黑『毛』問起張燦,又急著要去找醫生,只是略一頭,說了句:“是啊,你是……”
蘇雪有氣無力地說道:“媽,他是黑『毛』哥,是我們的朋友……”
黑『毛』聽見蘇雪得說話聲,喜出望外的說道:“啊,果然是這兒,還好,還好……蘇雪妹,是這樣的,有個老鄉,要過來看你們,又不知道你們住哪兒,就託我帶他們過來。”
“誰啊?”出於禮貌,蘇雪忍痛問道。
這時,從黑『毛』身後走出來一個瘦瘦的,穿著農村人穿的碎花布襖的女人,這個女人一見蘇雪,很是親熱地叫了聲:“妹,我來看你了。”
蘇雪勉強抬起頭來一看,這個女人居然是荷花嫂,蘇雪“嗯”了一下,又問了聲,“荷花嫂!……你怎麼來了?”
荷花嫂一笑,正要說話黑『毛』在一旁笑道:“說起這事啊,哎,荷花嫂也算是有心了,你們回來之後,她可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天天跑進落霞山裡,去給你們找安胎順產的‘鬼蓮’,呵呵,可吃了不少的苦。”
“找到之後,又想著要送過來,又天天好酒好肉的招待著我,說我和你們熟,一定要我帶她過來。”
荷花嫂坐到蘇雪身旁,只看了一眼,便笑著說道:“啊喲,妹,你這是馬上就要生了吧……”
荷花嫂又把手伸進被,在蘇雪的肚上略一撫『摸』,不由得有些緊張的說道:“哎呀,妹,你怎麼搞的,你這孩的胎位怎麼有不大正,你這……這可怎麼好啊?”
蘇雪心裡一緊,沒聽醫生說自己的胎位不正啊,荷花嫂是怎麼知道的?可是,看荷花嫂的神『色』,肯定不是和自己開玩笑。
“像你這種胎位,弄不好會難產的,你這是怎麼弄的?”荷花嫂說道。
黑『毛』一聽蘇雪會難產,不由得一驚一乍的說道:“啥,荷花嫂,這事可不是能開玩笑的,你……你別嚇我們啊!”
荷花嫂臉『色』一正,說道:“黑『毛』大哥,我哪裡會和你們開玩笑,這事是能開玩笑的嗎?我估『摸』著,別是前不久,妹動過胎氣,胎位只是有不正,那個時候又看不出來,也沒怎麼矯正,可能剛剛又受到什麼刺激,胎兒就一下打橫過來。”
“動過胎氣的人,特別容易影響胎位,很多時候不知不覺的,就讓胎兒的胎位變得不正常了,這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蘇雪心裡明白,荷花嫂可沒瞎說,以前,蘇雪挨槍傷那一次,就差沒保住胎兒,後來又跟著張燦一路顛簸,根本就沒注意到胎兒的胎位是否正常,現在又因為葉紫,自己劇烈的動了幾下,要說胎位不正常,這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這裡就是醫院,自己的體質又不錯,應該不會出什麼大的問題的。
荷花嫂見蘇雪臉『色』痛得煞白,舉起雙手,在嘴上呵了幾口氣,對蘇雪說道:“妹,我看你時候還沒到,孩有些調皮了吧,來,嫂給你『揉』『揉』。”
荷花嫂說罷,把一雙呵氣呵得熱乎乎的手,伸進被,在蘇雪的肚上,一陣撫『摸』。
蘇雪只覺得荷花嫂的手,雖是粗糙了些,但熱乎乎的,動作又輕柔無比,幾乎是有些癢癢的感覺,但奇怪的是,沒多大一會兒,難忍的劇痛便漸漸地消失了。
沒了陣痛,蘇雪緩過一口氣來,剛要給荷花嫂道聲謝,劉春菊帶著一個醫生,風急火燎的闖了進來。
劉春菊見蘇雪好了許多,不由上前握著蘇雪的手,問道:“閨女兒,你怎麼樣?好些了嗎?”
蘇雪頭,說道:“多虧荷花嫂,我……好了很多,媽,荷花嫂說,我的胎位有些不正,我,我好怕啊!”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真是多事!誰說胎位不正?”跟劉春菊一起來的女醫師梁曉惠,一雙小眼睛,從鏡片後面『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胎心音什麼的都正常,b超、彩超什麼的,不都是顯示正常麼?雖然有一兒,但那也是在正常的、可接受的範圍之內,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荷花嫂是老山區裡的鄉下人,平日裡大城市也沒怎麼進過,見的世面自然不大,這時見梁曉惠說得神『色』嚴厲,一板一眼的,當下也不敢堅持自己的意見。
梁曉惠檢查了一遍蘇雪的情況,淡淡的說道:“用不著著急,臨盆前有些陣痛,這是很正常的事,用不著大驚小怪,好了,多注意休息,待會兒,我再過來看看……”說著,梁曉惠頭也不回的走了。
先那一刻,蘇雪差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