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楠都知道,張燦說的到時候會怎麼樣,四天過完,三個人之間的友情,或許也就沒了。
四天一過,張燦就會毫不猶豫的踏上歸程,至於張燦回到京城,會不會生出許多事端來,高原和周楠兩人,實在猜不透張燦的想法。
因為兩個人到現在,也看不出來張燦到底有多憤怒,也許,平靜的表面下,隱藏的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張燦再也沒問高原和周楠任何事情,任何話,只是默默回到自己的窩棚裡面,他很想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可是,自己跟本就沒有什麼行李,自己帶了的那個行李包,早前就扔在了卡金里奧的豪宅裡。
後來買過的幾個揹包,裡面除了一些吃食,根本就沒有任何必須要帶走的東西,一床破爛的褥子,張燦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帶回京城。
張燦在自己的窩棚裡,亂七八糟的亂翻了一氣,沒有,什麼值得要帶回去的東西也沒有,甚至這裡的這一段經歷。
周楠遠遠地站在張燦的窩棚邊,抹著淚,很想過來跟張燦說幾句話,但又不敢。
張燦在窩棚裡,像個沒頭的蒼蠅,折騰得烏煙瘴氣,一個生音弱弱的問道:“叔叔,你在找什麼……”
是卡西瑪,卡西瑪從沒見過張燦如此的煩躁,就算在對付那個黑心的老闆娘,以及那些想要小混混的時候,這個叔叔都沒表現的如此瘋狂,沒有理智。
張燦回頭看了一眼卡西瑪,呆了一下,慢慢地走到卡西瑪面前,蹲下,輕輕地問道:“卡西瑪,你願意跟叔叔一塊兒離開這個地方嗎?”
卡西瑪不解的望著張燦,怯生生的,但很是堅定的說道:“娜塔亞姐姐說,我是這個地方出生的人,我的祖先在這個地方,我哪兒也不能去,將來,我長大以後,要好好的建設自己的家園……”
張燦很是失望,最要好的朋友失去了,連最依賴自己的卡西瑪也不願意跟自己走,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燦推開卡西瑪,轉身進到自己的窩棚,直挺挺的倒身在亂得像狗窩一般的草床上。
張燦生氣了,很是生氣,躺在草床上,直挺挺的躺著,很像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誰叫他也不聽。
如此一連過了兩天,張燦的窩棚外,來過不少的人,娜塔亞,以及她手下的好幾個長老,她們或坐或站,都靜靜的聚集在張燦的窩棚外面,她們面前,或是瓜果,或是飯菜,放得滿滿的一大堆。
張燦救過無數人的性命,又為這個部族的崛起,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是這個部族的恩人,是神,現在,這個恩人,這個神,不開心,需要的是所有人的敬奉。
依瑪娜換上最美的裙裝,打扮得像個新娘子,端坐在張燦的窩棚面前面很長的時間,眼裡滿是期盼,又帶著不盡嬌羞,還有點兒恐懼。
依瑪娜是張燦花了好幾萬美金買回來的,應該說依瑪娜只是張燦的一個僕人,一個下人,一個奴隸,但是張燦不但沒有把她當作一個下人,一個奴隸,還把她當做是一個朋友,一個親人。
依瑪娜已經很滿足張燦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照顧,現在,張燦遇到不開心的事,依瑪娜幫不上其它的忙,想要張燦開心起來,依瑪娜覺得唯一能做的,就是奉獻上自己,無怨無悔的奉獻上自己的一切,精神、靈魂、或是**。
為了張燦能開心起來,依瑪娜把自己當成一件祭品,悲壯,而又毫無意義的祭品。
卡西瑪依偎著依瑪娜,依瑪娜現在是她最好的朋友,或者說是親人,卡西瑪除了依賴張燦,依賴最多的就是依瑪娜,依瑪娜要把自己奉獻給張燦,卡西瑪很願意把依瑪娜想象成自己要出嫁的姐姐。
金剛過來看過兩次,張燦不但沒理他,還發瘋一般把他給趕了出來。
金剛是僱傭軍人,帶著他的手下一起,在張燦手裡掙錢,但張燦已經足數、提前,把他們應得的美金,都存進一個穩妥的銀行,只等時間一到,金剛就可以取出那些錢來。
所以,金剛來看張燦,完全只是出於朋友之意。
可惜,張燦現在一聽到“朋友”這兩個字,便不由自主的要發瘋。
兩天裡,沒見到周楠以及高原的影子,不知道他們都在忙些什麼。
到了第四天頭上,張燦突然起來,而且,起得很早,今天,是自己呆在這個地方的最後一天,過了今天,自己就該踏上回程之路。
張燦起得早,是突然想起,自己這一身衣服,很久沒洗過,自己呆在草棚裡這幾天,連澡也沒去洗過,明天,就要走人,總不能帶著一身臭氣、黴氣回到家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