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當時扔了他那一個大蚌,他後來找到另一隻,並在裡面取出這兩顆珍珠,他覺得這應該是屬於我的,在當時,他不能給我,是因為這珍珠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秘製,雪姐,我覺得我當時好傻,我拿著這兩粒珍珠,還暗暗好笑,這癩蛤蟆一樣的人,……”一滴淚慢慢的在林韻的臉上滑落。
林韻的這一滴淚,讓張燦想起在森林裡,自己“看”到葉紫的那一滴淚,都是那麼叫人心痛、心碎,公主和貧兒的故事,老套,但不失悲壯、韻味,永遠都是餘味悠長。
不過,張燦卻想,要是自己在那種情況下,請人喝一杯像樣的咖啡都沒錢,又會不會將價值連城的寶貝白送給別人呢,是自己先富起來再說,還是餓著肚子去談戀愛,這個難題,還真是不好選擇。
但張燦特佩服楊浩的勇氣,要是自己在他當時那種情況下,最起碼不會去想,要拼著老命去巴結林韻,有了錢,至少應該先改善改善自己的環境再說。
蘇雪是林韻的好姐妹,更是一個好聽眾,見林韻落淚,蘇雪拿出一塊麵巾紙,默默的放在林韻面前,林韻這時的心情蘇雪也明白,同為女人,這樣的事自己也經歷過,而且,林韻在找到她之前,也曾經告訴過蘇雪,張燦已經是林韻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張燦也沒辦法,那林韻的這一生,都將不再快樂起來,所以,今天,林韻將會把她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全都告訴給張燦,以便張燦能有一個準確的判斷。
林韻停頓了許久,終於恢復平靜:“那天晚上,我一刻也沒能入睡,盯著那兩粒珍珠,一直到天亮,腦子裡滿是楊浩的那期待、失望的眼神,我第一次覺得,他那笑容,其實很好看,很親切,……”。
“過了幾天,我突發奇想,這會不會是因為我的身份洩了密,楊浩的老闆在背後操縱著一切,於是,我又到楊浩那裡去了一趟,這次更是讓我吃驚不已,……”。
“我原本是去騙他,說想找一件古玩,做我爺爺的壽禮,沒曾他給我介紹了一套國寶級的酒具,……”。
張燦一聽說“國寶級的酒具”,馬上聯想到自己手裡的那套‘四味花香酒杯’,不知道楊浩那套酒具和自己的那套相比,有什麼差別,所以他插嘴問了一句:“林小姐,那是一套什麼樣的酒具呢?”
蘇雪此時和張燦對望一眼,若論酒具,可以稱得上“國寶級”的,自是多的數不勝數,畢竟,中國的食文化源遠流長,幾千年下來,金的、銀的,銅的,瓷的,稀奇古怪的,不勝列舉,但能和家裡張燦帶回來那套酒具能夠媲美的,倒也不多見,想必林韻見到的,應該是“雌雄九龍杯”一類的。
林韻此時略略一笑,但眉宇間,那絲憂鬱更濃了些,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心痛、甚至心碎的那種笑容:“他當時只說,如是能答應他一個條件,他就會買給我,如是不然,他寧肯毀了這絕世奇珍,也決不賣給我。”
張燦忍不住插嘴道:“這就奇了,從來只有顧客挑剔商家的,哪有商家反過來要顧客答應條件的,不會是他不想做生意吧,又或是向你提出苛刻的要求,有什麼不好的目的?”
在張燦想來,一個男人,可以用身上僅有的生活費去請一個女人和咖啡,拿著價值連城的珠寶,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這功夫也下得可以,若是再拿一套國寶級的玩意出來,提上一個諸如“一親芳澤”之類的小小要求,只怕普通的女人到也難以拒絕,但林韻不是普通女人,這一點,不知道楊浩當時是不是知道,若不是楊浩心機獨到,城府高深,就是他真是一大傻瓜。
林韻淡淡的搖搖頭,說道:“沒有,他提的條件,在我看來很合理,也很簡單,就是要我不讓這國寶流落到國外去,也就是說我只要買了它,就有責任和義務,讓它永遠留在中國,一直傳承下去……。”
張燦不由得想起那個老黨員老黃,對國家財產、珍寶,也是極力阻止外流,確實也是,現在的古玩珍寶,在市場上大量的流出國門,尤其是人家拿著廢紙一般的鈔票,拼命地套取有價值的一切,就算再是地大物博,也終有盡時,到時,再從人家手裡買回來,不知道又要多花幾十幾百倍的真金白銀。
蘇雪聽林韻這麼說,也不由得沉默了,都是紅色家庭出生的人,對這種要求,自然是覺得合理,而且是應該如此。
“他當時要是能提出別的要求,或許,我也就不會……,不會,……。”林韻的聲音有些哽咽,想來,當時楊浩要是提了別的要求,或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一些讓她痛苦不堪的事情。
林韻停了好一會兒,又才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