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是想壓價,還是瞎蒙打黑火?
“不對吧,小老弟,咱店裡可是隻賣真品,不售假貨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燦嘿嘿笑道:“老師傅,我可沒有說你這店裡的是假貨,我只是說沒有什麼好東西罷了,你看你這些,那個清乾隆的碟子不過值五六千罷了,官窯倒是官窯,只不過這是一件次品,燒殘的,還有那個錦盒,唐代倒是唐代的,但不是紫檀木做的,只不過是普通的黃揚木,價值最高也不過兩萬,如果當真是紫檁木的,別說十五萬了,就是一百五十萬也買不到……”
張燦一邊微笑,一邊毫不留情面的將周師傅剛剛介紹的物件一件一件的再剝皮說了個清楚,讓周師傅又驚又羞,吃驚的盯著張燦,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老師傅,再來說說你最後介紹的這件明青花吧,這一件你說值五十多萬的青花,其實只是一件民間小作坊燒製的仿品,但是也有六七成的官窯火候技術,又的確是明朝年間的,論價值呢,五十多萬有點高,十來萬還是要值的!”
“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周師傅再也忍不住了,退了一步,指著張燦顫聲問道,這實在讓他無法不吃驚,照理說,張燦也不應該是來設什麼陷阱,或者找他們麻煩的,因為做這行的生意,那也是合法的,儘管他把價錢叫上了天去,但是買家也可以就地還錢,你也可以不買,這生意買賣自由,怎麼也不會強買強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生意才能做成,而張燦顯然不可能是來找什麼麻煩的。
如果張燦是想設什麼陷阱,那又怎麼會表露得這麼鋒芒畢露?要真想搞些假貨來賣給他們,讓他上當,那更應該裝得更土更笨才是,越做得聰明,那越難令他們上當,再說了,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怎麼可能把他這些底細摸得這麼清楚?
周師傅簡直是有種全身的衣服都被剝光了的感覺,無所適從,原以為張燦是個待宰的富二代,卻沒想到,他的眼力厲害到了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地步!
張燦又笑了笑,擺擺手,看來也沒有意思再待下去,轉身就出了店門,原想再過去看一看其他的店,但一眼就瞄到路邊上那停著的白色現代小車,心裡一跳,咳咳咳的幾聲,猶豫了一下,還是往路邊上走去。
到了車邊上,訕訕的笑了笑,這才伸手把副座邊上的車門拉開,果然看到周楠坐在駕駛位上,臉上似笑非笑的。
張燦苦笑著乾脆坐了上車,把車門“啪”一聲關上了,然後攤了攤手道:“周楠,你怎麼到京城來了?”
“撲哧”,周楠忍俊不禁笑了出來,搞得張燦莫明其妙,盯著周楠,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呸!”周楠格格笑道:“你還真把你當情聖了啊,還以為我追到京城來了?我爸調到京城來工作,我們一家子也都過來了,我現在是京城電視臺的一名記者!”
“哦……你嚇了我一跳啊!”
張燦這才心裡一鬆,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原來周楠是跟著父親的調動到了京城,不是專程來找他的麻煩,這倒是好了,在這個關頭,少了這樣的麻煩那是好事,不過在心松之餘,心裡深處卻又有一些失望的念頭,不禁又暗暗罵了自己一聲:“別學那麼花心好不好!”
周楠見張燦長鬆一口氣的表情,笑意頓時又凝住了,哼了一聲,把車一動,迅即加了大油門,車子箭一般就竄了出去,把張燦弄得一衝一倒的。
跟著周楠把度越提越高,不到三十秒鐘,車就過了一百碼,這裡不是高,看著車窗外的車輛,張燦冷汗又出來了,不過已經來不及系安全帶了,只能伸雙手緊緊的吊著頂上的扶手,一邊又扭頭對周楠叫道:“周楠,你幹嘛?不想活了啊?”
周楠氣哼哼的道:“是啊,我就是不想活了,我生氣,我瘋了!”
“你……你剛剛不是說了不生氣的嗎?”張燦被周楠弄糊塗了,這剛剛才說過不是專門為他而來的,怎麼又生氣了?
“我說話不算話行不行?我是女人,我撒謊了行不行?”周楠一邊開著快車,一邊氣哼哼的惱著,“你不知道女人一向就喜歡說反話啊?”
張燦頓時閉住了嘴,乾脆什麼都不說了,只是把扶手緊緊抓住得了,這時候要再說話,只怕是無論好壞,那都會惹起周楠的惱怒,女人還真是奇怪的動物,看起來臉上表情好好的,但心裡說不定想的就是怎麼整你的事,嘴裡說得高高興興的,但轉眼間就會翻臉不認人,惹不得啊!
周楠把車開得飛快,過了主道,再進入郊區,張燦也沒搞清楚是哪個方向,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