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條深刻的血痕出現在爍光的手臂之上。
爍光眉頭都未動一下,只渾不在意地道了一句,“千年來,我爍光又何時怕過死?我只想你這一刀下去能夠將我命了結才好。”
此時,少伏收了刀,碗中已盛了滿滿一碗暗紅色的鮮血。而爍光原本瑩白的臉上像是瞬間籠上了一層灰一般,失去了光澤。他將手一抖,手上的傷口迅速凝結。
“不愧是鮫人族前首領,這樣的再生能力,你又如何能夠死得了?”少伏譏諷道,“更何況,我又豈能讓你死得那麼早,你就算死也得死得其所,物盡其用!”
爍光復又將身子沒入水中,在水光瀲灩之下,他深藍色的捲髮猶如妖冶的海藻一般蜷曲,伸開。
他碧色的雙眸映著斑駁水影,浸透著一股千年蒼涼。
“我若是想死,比你想象中要容易得多。只是如今還不到時候。”他整個人埋入水中,幽幽地傳來幾句不甚清晰的語調。
緩緩地,漸漸地,消弭在這靜謐的水波漣漪聲中。
今日的藥與往日有些不同,小小望著自己面前那碗色澤鮮紅讓人有些莫名寒顫的湯藥發著呆。
莫不是少伏這廝看她近幾日極為不配合,因此乾脆下了一劑猛藥準備毒死她算了?
小小又細細聞了聞,甜中帶酸,倒不復往日酸苦之意,心下更為疑惑。
見小小這般小心翼翼,事事謹慎的模樣,少伏嘴角勾起一絲笑來,“你就如此害怕我愛而不得,就將你毀掉?”
小小埋頭,心道:這可不是不可能。
少伏自是猜到她心中何想,也不去戳穿,只一派溫良地端起藥碗,如同往常一般遞到小小面前,和顏悅色道,“喝下去。”
小小搖頭,“這味道委實奇怪,是什麼東西?”
少伏擰眉,“自然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來,張口。我特意加了許多溫補的藥材,趁熱喝,別誤了藥性。”
小小依舊固執得不肯張嘴,少伏見她如此不肯配合,不由斂起眉頭,寒聲道,“你若是不喝,那我就給你死死灌下去,你甭管是毒藥,良藥,就算是春藥,你今兒個也得給我通通灌下去!”說著他擼起袖子,還有一副想要上前撬開小小嘴巴灌藥的架勢。
小小權衡再三,尋思著眼下自己已是強弩之末,橫豎都是個死,關鍵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如此這般被少伏強灌成何體統……
於是她睜開嘴道,“行了,你把藥碗給我,我自己喝。”說著她伸出手,叮噹一聲,一條金鎖鏈躍然出現在手腕之上。
見小小終於識時務,少伏稍斂怒容,挑眉道,“如此才好~”說著將藥碗遞給小小。
小小接過藥碗,深吸一口氣,一仰脖盡數飲盡,點滴都不曾剩下。
現下,她心中唯有一個念頭,只有將身體養好,她才有可能逃脫這個碩大的鳥籠,去尋找那一片屬於大人的世界。
藥汁入口滾燙,如同烈焰一般在她的心口,喉頭鼓譟著,她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又似是一股股奇異的力量貫徹全身,如潮湧一般一波又一波不曾停息。
少伏見她臉色紅白相間,知是藥力起效,連忙抓過她的雙手輕聲詢問道,“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小小擺手,正欲開口講話,忽然覺得喉頭一甜,“哇”地一下,吐出一口濃郁的黑血出來。
“你確定這不是毒藥?”小小抓住少伏的衣襟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更新了,更新了。我愛乃們!
☆、定情信物
藥汁入口滾燙,如同烈焰一般在她的心口;喉頭鼓譟著;她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又似是一股股奇異的力量貫徹全身;如潮湧一般一波又一波不曾停息。
少伏見她臉色紅白相間;知是藥力起效,連忙抓過她的雙手輕聲詢問道;“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小小擺手,正欲開口講話,忽然覺得喉頭一甜,“哇”地一下;吐出一口濃郁的黑血出來。
“你確定這不是毒藥?”小小抓住少伏的衣襟,斷斷續續地說道。
當小小再度醒來之時,已是三天之後的正午。
她愣愣地望著頭頂層層疊疊的幔帳,然後慢慢地轉過頭,對著坐於一旁的少伏沉聲道,“我,還沒有死麼?”
少伏挑眉,“你認為呢?”
小小嘆了口氣,默默地將頭轉了回來。
渾身如同褪了一層皮般輕鬆舒暢,像是解開了久違的枝梧,小小這才敢放心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而不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