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定定看著二姐連化妝都掩不了的慘白臉色,眼底有一層光,下意識說:“姐,你想哭就哭吧,這裡沒旁人,我也不會笑你的。”這些年,她壓抑了太多太久了。
傅希媛一怔,然後笑著打了他一下:“莫不是被大哥打傻了?淨說些胡話!”她轉過身收拾藥箱,藉以掩飾自己有些泛酸的失態,如果不是爺爺親自去接,她根本不想回來的,她站到窗臺前,夜幕已經降臨,外頭黑壓壓的一片,正當傅希堯暗罵自己哪壺不該提哪壺的時候,聽見她輕輕柔柔的聲音說:“我不能哭,也不能後悔。”
雖然說得模稜兩可,不過傅希堯卻懂她的意思,人生路只有一條,還談什麼悔什麼怨什麼恨?只是如此,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能向父母妥協,他也從來沒有正經地妥協過任何事就對了。
想到了今晚的事,傅希媛皺了皺眉,又重新走回傅希堯身邊,低頭問他:“接下來你到底想怎麼做?爸媽他們是關心則亂,一時被你唬住了,可等他們冷靜下來就能想清楚,難道到時候你又鬧一次?”
傅希堯往後一靠,從口袋裡拿出那條夏小冉不稀罕的項鍊,擱在手心裡把玩著,打磨得極為細膩的鑽石在光影下折出耀眼的光芒,他半笑不笑地說:“我還能怎麼辦?你也說了,我再本事也不過是鬧一鬧,爸媽不答應我也沒轍了。”
傅希媛神色微變,知他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無論如何也逼得爸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