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母”的理由拒絕了,還讓她以後別再來找她。
本來他的脾氣就很大,又難以接受別人逆他的意,所以聽了以後是惱是氣,恨不得把她抓到自己跟前狠狠收拾一番,讓她乖乖聽話,可他又不想她離自己越來越遠,簡直一籌莫展,何時他傅四少追一個女人追得那麼辛苦的?
恰好這天在書城有個少兒畫展,傅蓓蓓得了幼兒組的優秀獎,他自告奮勇要帶她去領獎,還先讓蓓蓓撥了個電話給夏小冉。
蓓蓓在電話裡稚嫩地撒著嬌:“嬸嬸,我想你了,你怎麼都不來看我呀?”
夏小冉只得投降,揉揉發疼的太陽穴說:“唔,蓓蓓乖,阿姨最近有些忙啊。”她在心裡補了一句,忙著避開你叔叔。後來等傅希堯接過電話的時候,她沒好氣地問:“傅希堯,你到底想怎麼樣?”
傅希堯裝著無辜,帶著得逞的笑意:“我不想怎麼樣。只是蓓蓓畫畫得了獎,想請你一起去看看而已。”
這人不依不饒沒臉沒皮到了一種境界。
傅希堯的字典裡永遠不會有“拒絕”兩個字。
畫展設在書城的六樓,他們是直接約在那裡見面的,到那裡的時候會場裡面已經站了滿滿的家長和小朋友了。
傅希堯怕蓓蓓走丟,不肯讓她下地走,直接抱在懷裡,而且他還單手拉著小冉的手,沉聲說:“你也跟著我,別走散。”
夏小冉甩也甩不開,深呼吸一口氣以後才小聲而堅決地說:“你快放手!”
傅希堯彷彿聽不見她的話,牢牢地牽著她往幼兒組的區域走去,一幅一幅慢慢地找侄女的畫作。
小孩子眼力好,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畫兒,蹦蹦跳跳的蹦躂著:“叔叔快看,那是我畫的,好不好看啊?”兩隻小手揮舞雀躍著。
傅希堯讚賞地親了親她的臉頰,鼓勵說:“當然好看啦,咱們家蓓蓓畫什麼都好看。”
只是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碰到熟人。
蘇曉沐見到夏小冉的時候也覺得驚訝,又不露聲色的打量了傅希堯好一會兒,才拉著小冉到一個人少一點的角落嘀咕:“小冉,你怎麼跟他在一起的?”
夏小冉長嘆了一口氣,吶吶道:“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他的,所以這輩子才被他糾纏不休。好在我爸的病也穩定下來了,我們打算春節前就回老家,正好也能避開這裡的事情。”
蘇曉沐瞭然地頷首:“也是,我看你最近的氣色也不好,回了家就好好養著。”
夏小冉又想起來,抬眼問她:“對了,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我是評委之一。”蘇曉沐晃了晃胸前戴著的工作證,不一會兒就有好幾個人來找她,她笑了笑,說,“好了,我還有點事,待會得空再找你。”
“嬸嬸!”
夏小冉回頭一看,傅希堯和蓓蓓正站在不遠處等著她,真是冤家,冤家。
她跟自己說,今天是最後一次了,等回了老家,就要將這裡的一切都斷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很長的有悲有喜的夢。
畫展人太多,空氣不是很流通,才逛了一圈就能悶出汗來。傅希堯本來就不喜歡這些人擠人的地方,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提出說要走,夏小冉更是巴不得早點離開,跟在他身邊總是覺得不自在,怕他的溫情是假象,怕他又突然發了狂要將自己怎麼樣。
到了一樓休閒區附設的甜書屋,傅蓓蓓又耍賴不肯走了,跟傅希堯撒嬌非得拗著要吃甜書,傅希堯板著臉很嚴肅地教育著她:“吃太多甜膩的東西,牙齒會掉光光的。”
這話有沒有起到教育作用不知,倒是逗笑了夏小冉,這裡還有誰比傅四少更愛甜食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一邊淺淺的笑著,一邊回想起當初傅希堯吃甜糯糰子的樣子,笑容漸漸擴大,很快就被他灼灼的目光逮到,她來不及遮掩思緒,臉上染滿紅霞,誘得他移不開眼。
蓓蓓看在叔叔這裡行不通,又鬼靈精地捱到夏小冉身上,拉著她的衣角求著:“嬸嬸……”
夏小冉寵溺地擰擰她的鼻尖,拉著她的手往甜書屋走去:“那說好只能選一樣,不然吃多了甜食,長了蛀牙就不漂亮了。”
“嗯!”傅蓓蓓乖巧地點了點頭,得意得回頭給自己叔叔比了一個“V”。
傅四少只能瞪著這兩個不聽話的人,氣著氣著,最後自己也笑出來。
他們一人點了一份蛋糕,小蓓蓓孩子心性,要喂夏小冉吃自己的,挖了一勺奶油說:“嬸嬸,給你吃這個。”
夏小冉有些困窘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