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婚姻大事關乎傅家的名聲,那個女孩子未必適合你,存的什麼心思咱也不清楚,聽媽一句勸,早早斷了,什麼好女孩沒有,別最後鬧到你爸那裡去誰也不好看,況且他最近太累了,身體也不好。”
傅夫人見過夏小冉這個女孩子的照片,人是長得很水靈漂亮,聽說是出身書香寒門,可她弄得王家跟邵家的婚事吹了,還跟自家的么子不清不楚,王家是她孃家,先不說不好向那邊交代,也不說什麼門當戶對,就憑著這麼壞的名聲影響,她也不願這樣的女孩子當自己的兒媳。
傅希堯知道母親是給他提個醒,如果他答應了就什麼事也沒有,如果他不肯,或許還有後招。
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反而岔開話題,問道:“媽,我好像很久都沒見二姐了,您怎麼不叫她回來吃飯?還有啊,三哥外調五年了,也該回來了吧?”
“阿堯!”傅夫人不悅地擰起眉,臉色霎時變得慘白,想起許久未見的兒子女兒,心裡揪得跟什麼似的,難道她會不想兒女繞膝?可除了逢年過節來點個卯,他們哪裡肯回來?
傅希堯知道適可而止,起身挨著他母親身邊坐下,親密地挽著她胳膊,像小時候做錯事一樣,討好著:“媽,是我不好,說錯話了,您打我吧!”說著還真拿起她的手敲自己的頭。
傅夫人又氣又笑,瞪著他說:“打你作什麼?真真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他嘿嘿傻笑著,見目的達到,站起來說:“媽,我開了一天的會議有些累了,先去歇息,晚安。”他剛走了兩步就停頓下來,沒有回頭,又接著說:“媽,我們家門檻看著是覺得比別人高些,可人家未必稀罕這些,興許還看不上您兒子呢!所以您啊,別多慮了。”
這話著實讓傅夫人難以置信地怔了怔,兒子是什麼意思?他們家還被嫌棄了不成?
事實當真如此。
傅希堯又一夜失眠,翻來覆去,其實困擾他的還不是家裡的壓力,重要的是小冉的態度,無論他做什麼她都錚錚地拒絕,很明顯是鐵了心不想跟他好的,他還有什麼法子?
第二天他很早就起來了,剛下樓就聽見芳姨的聲音:“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別哭了,讓人心都碎了……”
他細細聽,果然聽見嗚嗚的哭聲,下了旋梯進飯廳,原來是小侄女蓓蓓在哭,他皺起眉,抱起她親了親,然後問芳姨:“這怎麼回事呢?”
芳姨還沒回答,蓓蓓就扁著嘴說:“媽媽騙人,說帶我去動物園的,又不去!”稚嫩的童音可愛得讓人疼到心坎裡,兩條小辮子晃啊晃的,哪裡捨得讓她難過?
“我大嫂呢?”他一邊細心地替蓓蓓擦眼淚,一邊問。
芳姨說:“這不是快過年了嗎?一大早就被叫去文工團了,好像有演出安排。”
傅希堯瞭然地點點頭,芳姨這才心疼地摸摸蓓蓓的頭,回廚房做事了。
餐桌上的小米粥還溫著,傅希堯想哄著侄女吃飯,不過他一個大老爺們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有些摸不到門路,蓓蓓孩子心性,跟大人的約定得不到兌現就不高興,說什麼也不肯吃一口,黑溜溜的小眼睛還掛著淚水,怪可憐兮兮的。
傅希堯耐著性子,好言好語地哄著:“蓓蓓乖,聽叔叔的話,先吃早餐,動物園下次去就好了。”
蓓蓓仰起小臉委屈地瞅著傅希堯,固執地說:“叔叔,我不想吃早餐,我想去動物園,別的小朋友都去過了,來了一頭很大很白的熊,我想看。”她似乎怕傅希堯不知道,還伸出手在空氣裡大大地比劃了一番。
不會是北極熊吧?不過這不是很常見麼?算了,她還是個小孩子來著。
傅希堯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又不能丟著她不管。
傅蓓蓓人小鬼大,眼睛骨碌一轉,就拉著小叔叔的手撒嬌:“叔叔,你帶我去好不好。”
傅希堯立馬僵住,面露難色,讓他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孩子去動物園不是很奇怪嗎?他正頭疼地想方設法拒絕,一瞬間,又忽然有個好主意躍上心頭。
他一彈指,朗朗地笑出聲,低頭親了親蓓蓓的臉頰說:“好,要叔叔帶你去也行,不過你要聽話哦。”
……
夏小冉最近都起得很晚,跟得了嗜睡症似的,偏偏她還不在意,以為是累的。早上接到傅希堯的電話時她剛起來洗漱完,還打了幾次,她都沒接,又過了一會兒,又一個無來電顯示的電話,她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估計還是傅希堯,看來不接電話他是不會罷休的。
哪知——
“嬸嬸!您好,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