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脈絡。
各處最細微敏感的神經叫囂不停,腦中也嗡嗡作響。
痛的沒有觸覺,聽不到聲音,就如同將外界的一切感官通通隔絕,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痛,永不休止。
然而現下,竟是連抬臂喚人的力氣,連同意識,也都被一點點的無情抽離消散。
“泓……”
毒發突現何為疑
南宮靈此刻本是與胡鐵花笑鬧著調侃楚留香。
他看著楚留香一臉苦笑鬱悶的表情,正心情大好時,卻不想楚留香猛地就變了臉色,一把用力推開了自己。
南宮靈被楚留香的突然出手,推得後退了幾步。
待到他詫異的回頭看去時,就只見了楚留香已經攬住從凳子上倒了下來的無花,抱在懷裡。
看著無花雙目緊閉,慘白的臉上冷汗滾滾而落,身體也是劇烈抽搐個不停,南宮靈失聲道:“這是怎麼了?”
楚留香雙臂小心制住懷中人不能自主的身體,一把將人抱起,大步走到床邊將無花放下,隨即又使盡力氣按住對方的身體,急聲道:“小胡,去我行李裡把放銀針的盒子拿過來。小靈,過來幫忙!”
看著這突然的一幕,本事有些傻住的胡鐵花被楚留香喚了回神,“唉”了一聲後,就馬上轉身去翻箱倒櫃。
南宮靈竄到床上,按住無花的四肢,看著對方毫無意識的不斷掙動,嚇得大聲道:“無花!無花!你醒醒!你可別嚇唬我!”
楚留香一手緊握著無花的手,緊抿著唇,眼神深幽,幫對方不斷擦拭額跡的汗水。
把找到的盒子遞給楚留香後,胡鐵花看著對方用空閒的那手一抖就掀開了盒蓋,取出銀針毫不手軟的就往無花身上的穴道上扎。
可是伴著楚留香每一針的落下,無花就好似恢復了幾分氣力,也好似更加痛苦了一般,身體竟是開始大力掙扎了起來。
明明是沒有武功的人,此刻發起瘋來,就連南宮靈應付都有些吃力。
他們找到無花時,那傢伙正笑得比春天花田裡最好看的花骨朵還漂亮了,哪裡有半分此刻傷病纏身的樣子?
胡鐵花看著無花每下一針身體就痙攣的更加厲害,臉上也更加白的透明,腦子裡猛然就想起來半月前在林子中聽見,那兩個人間敗類的話。
離死不遠的瞎子……
這念頭一過,胡鐵花渾身的冷汗,“唰”的一聲就下來了。
他衝著楚留香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