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已經引入幽州的地界,這裡是天啟駐軍的地盤,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事情,到時候只要將糧草和我們這些女人一交給幽州的守軍,魏陽的軍隊就算完成任務了。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計程車兵們的表情輕快了很多,魏陽嚴肅的臉上也開始偶爾閃過些輕鬆的表情。
今天有點奇怪。本來進了幽州以後,魏陽的軍隊就一直走的是官道,很寬敞,也很方便,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大早,隊伍就換了方向,走進了旁邊的山路。聽碧玉說,這官道幽州內到凍馬河最好走的一條路,也是最短的。魏陽突然改道繞遠是因為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可又一想,我瞎操什麼心?天塌下來也有這些男人們擋著,我們可也是他們要保護的“貨物”之一呢。他的兵看起來挺強壯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到了中午,隊伍在山中的林地找了個地方停下休息。碧玉和春杏拿出饃和乾肉掰給我。剛吃了沒兩口,突然就覺得地面開始振動,一陣隱隱的類似打悶雷的聲音從地面傳來。振動也越來越劇烈,震得我手裡的水都灑了出來。然後遠處就傳來雜亂的喊叫聲,也不知道在喊什麼,但聽起來,卻讓我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因為那聲音裡,帶著那麼明顯的,殺戮的興奮。
“嗖!”的一聲,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看見一支羽箭插在了我的雙腳前面,不到三十厘米,羽箭的箭尾尤自不停的顫動。
“有人偷襲!!”這個念頭閃入我的腦海。
果然,有士兵嚷嚷道:“北遼來劫糧草了!”
魏陽的軍隊質量果然不錯,他們已經全都兵刃出鞘,面朝外把我們團團圍了起來。還好,我定了定神,現在我們是在軍隊裡面,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碧玉和春杏的臉色已有些發白,肯定是被剛才射過來的那支箭嚇的。但她們看我沒動,也坐著沒敢動。
收起吃的東西,我在碧玉的手上寫:“別慌!以不變,應萬變!”
她握了握我的手,點點頭,又回頭安慰了一下春杏,兩人慢慢鎮定了下來。
其他的女人們都慌了神兒,有很多已經開始哭了。
這時一個帶兵頭領模樣的人,大吼一聲:“都他媽的給我安靜!”她們這才嚇的噤了聲。
可這時,那些騎著馬的敵人,已經得越來越近。
他們的穿著和天啟的軍隊是如此的不同,黑色的鎧甲之間是用熟牛皮連線的,頭髮不是束在頭頂,而是辯成兩個辮子盤在頭的兩側,類似我所熟悉的歷史上的北宋時期,遼國人的打扮。頭上戴的頭盔上,插著的可能是山雞的羽毛做的纓子。
他們有的一手揮刀,一手駕馬,怪叫著向我們衝過來。還有一些雙手乾脆離開韁繩,就這麼騎在馬上,搭弓射箭。每射出一箭,必有天啟計程車兵哀號倒地。
他們都長的極其彪悍,給人粗獷不羈的北方漢子的感覺,如果和天啟的軍人比較的話,我只能說如果我是個將軍,我會更喜歡面前這樣的軍人,因為他們顯的更有力量,更一往無前,也更嗜血。
他們跑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已經近到我可以隱約看到他們那因興奮而通紅的雙眼。
頭頂的箭也越來越密,最後像下雨一樣往我們這邊落。我已經拽著碧玉和春杏躲到了馬車後面,只聽得一陣急促的“咄咄咄咄”,那是箭釘到了身後木製馬車的車壁上的聲音。這些射箭的人的臂力都大的驚人,箭射到馬車上,連帶著把馬車震的不停的晃動。有一支箭居然穿透了兩層的木板,箭頭露了大約半指的長度在我們躲的這一邊,把正好站在那旁邊的一個女子嚇得尿了褲子。
終於,箭雨停了,可停了下來是因為,他們的人馬已經猛的衝進了天啟的軍隊圍在外圍的保護層。喊殺聲頃刻間震耳欲聾。
我左手握著碧玉的手,右手抓著春杏的手腕,站在馬車的背後,一動不動,可我知道,我們的手心裡,已經全是冷汗。
在電視上看一百遍戰爭場面,也比不上親自經歷一次。
有一瞬間,我周圍的景象,彷彿變成了慢動作。我左前方的一個天啟計程車兵,揮刀迎戰迎面騎馬而來的北遼人,可只兩個回合,就被馬上的人從右肩向左,一刀劈下了一半的身子;我右邊的北遼士兵,在馬上正和一個天啟的騎馬將官斗的難解難分,後面趁亂跑來一個天啟兵,掄起大刀,砍掉了他的戰馬的兩條後腿,他一下子仰面朝天從馬上栽下來,隨後便被一湧而上的天啟兵揮刀垛成了肉塊兒。
濃重的血腥味兒漂浮在空氣裡,嗆的我的鼻子有些癢癢的。
周圍的女人中除了我和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