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爭寵的女人,又有什麼區別?天知道,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和那些尖牙齒利的女人們,爭奪她們唯一的希望!我所要做的一切,只是想保護自己,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以及實現自己的目的而已。說實話,當穆容成不來的時候,我只擔心今晚能不能睡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子軒的藥肯定有安眠的成分,吃完了以後,我就會覺得睏倦。躺在床上,我合上眼睛,聽見鉤環輕碰的聲音,那是碧玉在放我的床帳。忽然間又想起一件事,我睜眼問她:“小蓮現在怎麼樣了?”
碧玉看了我一眼,低聲說:“她從園子裡出去以後,一直在浣衣居做粗使丫頭,聽說最近嚴婕妤那裡缺人,她被安排過去伺候了。”
我沒什麼表情:“也好,這麼大冷的天,總在浣衣居也是受不了。當年咱們也洗過衣服的,我到現在還記得,那衣服沒洗完就結上了冰。行了你也早點歇著吧。”徐壽還是很有些手段,這麼快就讓她去了嚴惠蘭那裡。想著,我打了個大哈欠,合上了眼睛。
讓我好好睡一夜吧,最近宮裡的事情,還有那持續不斷的夢境和聲音,已經搞得我筋疲力盡了。。。。
…
“娘娘,今天你想吃什麼?奴婢已經想了好多了。啊,對了,還要給娘娘下碗壽麵呢。”早上一醒來,春杏就興致勃勃的在我面前說。昨天睡得還不錯,所以今天的精神還好。可現在一大早的,沒什麼胃口。
“先給我弄的粥什麼的吧,現在我還不餓呢。”看著她有些喪氣的應聲出去了。
喝著粟米粥,碧玉站在我身邊笑著說:“春杏琢磨出一種糕點,前幾天就試了好幾次,就等著你的生辰做給你吃呢。”
我也笑了:“好啊,讓她做就是了,今天有三頓飯呢,急什麼。”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吃了一驚,這麼一大早,他來幹什麼?抬頭一看,穆容成悠閒地站在門邊,清晨的陽光從他身後照了進來,讓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過聽聲音,他的心情很愉快。
“怎麼,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朕了?”看著他走到了我面前,語音低沉,隱約帶著笑意,我才反映過來。
“你不用上朝嗎?”這麼一句話脫口而出,說完才猛然發現自己的大不敬,趕緊低頭道:“恩,臣妾是說,這麼一早,皇上怎麼到臣妾這裡來了?”
他好像並沒在意我的口誤,用手抬起了我的下巴,讓我不得不仰頭看著他:“今天的事情不多,所以很早就散朝了。換上衣服,朕要帶你出去。”
我一愣,出去,去哪?然後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出宮?!”
他的嘴邊泛起了一個神秘的微笑,並沒有答話,只是對碧玉她們說:“還不快幫你們娘娘挑兩件合適衣服換上?要厚一點的,這臘月裡的風可是冷的厲害。”
春杏和碧玉手忙腳亂的給我梳頭穿衣的時候,我才注意到,穆容成今天確實穿的是便裝。月白色的長衫,頭上同色的包巾束髮,腳下一雙皂底黑靴,清爽自然、精神煥發,像是個進京趕考的書生。
看來他真的是要帶我出宮。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陣雀躍,進宮將近一年了,我早已經深深的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宮廷鬥爭中,再沒想過能有機會過自由快樂的日子。今天,即使只是短暫的一天,他能帶我離開這重重的金瓦紅牆,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因為要出宮,我就挑了套最普通的衣服,也沒戴任何頭飾和首飾,隨便盤了一下,剩下的編了個長辮子垂在身後。“好了。”幾步走到他跟前,看著他說。太興奮了,以至於走路的時候都蹦蹦跳跳的。
他看了看我,然後回頭對外面的何鴻說:“把斗篷拿進來。”
何鴻應聲進來,雙手遞上一件淺紫色緞面貂皮帶兜帽的大披風。他親手替我披上,把帽子戴好,仔細的將衣帶在我胸前打了個結:“前兩天剛下了雪,外面冷。這斗篷是特地給你做的,以後冬天出門一定要穿。”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看著他,心裡輕輕動了一下,臉上同時綻開了個笑:“好,我一定穿。”
………
因為這次是微服出宮,一切從簡,只有何鴻和幾個穆容成的貼身侍衛,連馬車也是很小的,非常不起眼的那種,剛好夠坐兩個人。當然裡面佈置的很舒適。
從上車以後,我與他就沒再說話。一開始我是因為很激動,所以說不出來什麼。過了一會兒,心情平復了,又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只好靜靜地坐在一邊。偶爾冷風會吹起厚厚的車簾,透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