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緒,長嘆了一聲,神情悲傷地說道:“這個……文大人,實不相瞞,若說我哥哥與那淫賊有染,我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因為我哥哥與那賊人有著深仇大恨呢!”
文秀用眼角的餘光仔細盯住韓良材神色的每一個變化,心中揣測著他的思緒。秀秀見他並未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主動為自己的哥哥辯解了起來。暗道: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蹊蹺之處。於是秀秀暫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惑,順著他的話題探身問道:“此話怎講?”
韓良材臉色煞白,嘴唇抖了又抖,話還未出口,那眼中已透出了無限的悲涼。沮喪地說道:“哎,文大人有所不知,幾個月前,哥哥曾欲與廬州城馬氏的一位姑娘結親。那位馬姑娘樣貌端莊,溫柔賢惠,哥哥心中十分喜歡。可就在小人父母準備找人提親之時。那馬姑娘卻……”
話到此處,韓良材難掩心中的激憤,雙拳緊握。狠狠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擊,垂頭喪氣地哽咽著繼續說道:“卻被那‘淫猴’給……給禍害而死啊!”
文秀一聽此言,心中一痛,如針刺一般。她的腦海中幻想著那一對就要結為連理的有情人最終生死兩隔的悽楚,也完全可以想見那韓良棟痛失日未婚妻子的悲憤。
秀秀劍眉蹙起。大大的眼眸緩緩地眯了起來,那眼角甚至泛起了瑩瑩的淚光。
韓良材用力眨了眨眼睛。讓模糊的雙眼再次清晰起來,聲音顫抖著言道:“文大人,小人的哥哥原本期待著一段好姻緣,可到頭來,卻是一場噩夢。哥哥恨透了那賊人,如何還能與那賊人扯上半點瓜葛?”
文秀微微頷首,側轉頭,抬手用袖籠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淚珠,暗自為那馬姑娘的香消玉殞傷心不已。劉飛見狀,忙主動探身,好言安慰著韓良材。
秀秀調整了一下情緒,暫時收起了滿心的悽婉,轉回頭來,溫婉地輕聲言道:“韓大哥,對不起啊,勾起了你和哥哥的傷心事。”
韓良材忙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搖頭言道:“呵,文大人言重了,這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文秀長嘆了一聲,眼望著窗外,失落而悽婉地言道:“哎,韓大哥,連你提起這件事都如此傷懷,更不用說你的哥哥了,看來本官的確不適宜在你哥哥面前問及‘淫猴’一事啊。”
劉飛瞥見了秀秀的眼眸中的一絲不忍與失望,眼珠微微一轉,突然靈機一動,忙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文大人,咱們不如就在此詢問韓統領幾句吧。”
其實,劉飛和文秀都希望能在韓良材的引薦之下見到韓良棟,但卻沒想韓良棟與那淫賊有著如此刻骨銘心的仇恨。文秀身為女子,頗為心軟,剛剛所言確為誠心,而劉飛卻不甘心就此罷休,順勢來了一招“以退為進”,希望可以藉此感動韓良材。
“那就請韓統領將那日你哥哥與淫賊對峙的情形描述給文大人吧。”劉飛試探著言道。
韓良材淡淡一笑,伸出拇指讚道:“文大人和劉師爺能如此為小人和哥哥著想,這份體恤著實讓小人感動,文大人不愧為愛民如子的好官啊!”
文秀含羞淡笑,微微低下了頭,用眼角的餘光偷瞟著劉飛,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均默然不語。
而韓良材隨後則羞慚地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其實,說到那日的具體情形,哥哥倒當真沒有和小人詳細說起過,就算是在何大人面前,哥哥也是一筆帶過。如今若要知道其中詳情,必得要親自問問哥哥才是。”
這話讓劉飛心中一動,不禁暗自揣測起來:為何這位韓良棟不肯將那日的獨自面對淫賊的情形詳細說給何大川?看來這其中似乎另有隱情啊!
文秀一聽這話,面露為難之色,試探著問道:“可是,韓大哥,這……合適嗎?”
韓良材朝著文秀一抱拳,嚴肅地答道:“文大人,為了儘早擒住那淫賊,為民除害,我想哥哥他一定會理解大人的一片苦心的。小人這就喚哥哥來。”說著,站起身來,這就要回家去請哥哥。
劉飛忙拉住了韓良材,口中笑道:“呵呵,不急不急,在下與巡按大人定要登門拜訪,只是勞煩良材你帶路而已。”他此刻正心中暗喜他的這招“以退為進”果真達到了目的。
“是!”韓良材痛快地點頭應允,可還未轉身,他又眉頭一皺,神情黯然地朝著文秀一抱拳,躬身言道:
“文大人,這是小人哥哥當初因馬姑娘一事深受打擊,甚至不願都家人在他面前提及半句。如今數月已過,哥哥的心情也好多了,可就是性子變得有些古怪,總不愛與人說話。一會兒見到了哥哥,他若有得罪之處,小人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