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嘴,再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劉飛則踱至文秀的身前,無奈地解釋道:“是,秀秀的直覺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若那女子只是有意誣陷。那麼咱們身處段家莊,只要稍加走訪,立刻便會查證出段班主父親的身份。她的謊言也就很容易被咱們戳穿了。”
李皓軒誇張地點點頭,偷眼瞟著文秀,附和道:“是啊,她費盡心機特意找來八府巡按告發段家,應該不會這樣簡單。”
聽了劉飛和李皓軒的話。秀秀心中的氣惱這才消了大半。她轉過身來,眼眉一挑。端著肩膀擺出一副官架子,煞有介事地言道:“那是自然了,本大人我天生就是神機妙算!”
可這話剛落地,秀秀用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劉飛那無奈而輕蔑的表情,以及嘴角上掛著的那個本該極力掩飾的笑容,她自己都有些忍不住了,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屋中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了不少,大家又是一陣歡笑。
文秀湊到劉飛的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頭,豪爽地讚道:“咱們幾人當中,要說神機妙算,非師爺莫屬,連李大哥都比我更勝一籌,我這個巡按大人最多隻能排在第三位啊!”
劉飛轉身朝著文秀一抱拳,謙遜地笑道:“大人也不能太過自謙啊。”
原本躲在角落之中的羅鎮虎一聽這話,也湊了過來,沮喪地言道:“哦,那就是說,無論怎樣,俺都是排在最末一位的?”
羅鎮虎話還沒說完,李皓軒便擋在了他的身前,伸手用力拽了拽他的衣袖,充滿歉意地朝著眾人尷尬地一笑。
文秀一擺手,朗聲言道:“但是若論起力氣大小,羅大哥便是排在第一位了!”
“哈哈……”羅鎮虎不禁開懷大笑,心中舒暢不已。
眾人說笑之後,又回到了段戎盜寶的案子上,文秀手託香腮,緩緩言道:“這‘淫猴’的案子還沒有進展,咱們便又攤上了盜寶的大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文秀說著,眼眸一閃,環視著眾人問道:“對了,這個段戎盜寶的案子,你們以前可曾聽說過?”
羅鎮虎傻乎乎地搖了搖頭,只能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二哥。李皓軒則微微頷首,一邊努力回憶著一邊答道:“神偷段戎的名號我倒是聽過,不過那應該是幾十年前了吧……”
“對,是三十年前。”劉飛長嘆了一聲,略帶沉重地說道:“段戎皇宮盜寶的案子我早有聽聞,那也曾是京城轟動一時的大案呢!”
文秀一聽這話,漆黑的眸子中頓時閃出了熠熠光芒,拉著椅子坐到了劉飛的身旁,好奇地問道:“阿飛,不妨說來聽聽。”
一旁的李皓軒和羅鎮虎也是頻繁點頭,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劉飛的身上。
而劉飛卻有些神情詭異,他低著頭,避開了眾人的目光,背過身去,踱至窗前,這才嘆了口氣,聲音低沉地言道:“我記得哥哥劉翱曾經提起過這個案子,不過詳細的情形,因時間太過久遠,而哥哥那時候也年紀尚小,他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大家都失望地低下了頭,文秀劍眉一蹙,略略思索了一下,站起身來,認真地總結道:“嗯,也就是說,段戎盜寶不假,只是,三十年前的那個神偷段戎究竟是不是段班主的父親,這一點還有待調查。”
李皓軒點頭附和道:“對,若不是同一個人,那事情就簡單了,可……”皓軒不忍再說下去了。
而文秀則眼眉一挑,湊到劉飛的身後,拍著師爺的肩頭,慎重地言道:“還有一點也讓我頗為在意,就是那送信之人和與我在山中相會之人究竟是誰!”
劉飛轉過身來,望著秀秀期盼的目光,淡定地一笑,答道:“依我推測嘛,這兩個人倒不太像是段家的宿敵,多半是段家之人。”
羅鎮虎一聽這話,驚詫不已,不相信地問道:“不會吧?會有人揭發自家人嗎?”
文秀沒有理睬羅鎮虎的質疑,反而順著劉飛的話揣測了起來,隨後靈光一閃,手打響指,言道:“難不成剛才與我在山中相會的女子是段晟睿伯伯的小妾?”
劉飛微微頷首,在心中暗自讚歎著秀秀的聰慧。而羅鎮虎更是不解了,脫口問道:“這?這是為什麼呢?”
文秀得到了劉飛的肯定,心中悅然,耐心地解釋道:“咱們之前也說過,能在段家進出自如的,自然是武功高手。那麼既是武功高手,要想報仇,應當不難,不必要非得透過我這個八府巡按不可。”
剛剛說到這裡,文秀心中卻又稍稍一動,神情中掠過一絲疑慮,低下頭小聲嘀咕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