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用手一指文秀和劉飛他們,緩緩答道:“今日我帶來了幾位朋友,他們想看看你這繡坊的手藝。”
吳氏轉頭打量了一下坐在一旁的這兩位俊秀公子,秀秀和劉飛也趕忙抱拳施禮。吳掌櫃點點頭,見兩位公子容貌出眾、衣著體面、彬彬有禮、氣度不凡,身後又跟著僕人夥計的,心想,這兩位定是個有錢的買主啊!
於是吳掌櫃先是朝著秀秀和劉飛拋來一個媚眼,然後轉身吩咐夥計拿上來許多自己繡坊的刺繡物件,擺了滿滿一桌子,笑嘻嘻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兩位公子可是來對了地方啊。要論這刺繡的手藝啊,我們‘吳記’那可是出了名的,兩位公子,快來看看啊。”言畢,滿臉堆笑地招呼著文秀和劉飛。
秀秀尷尬地朝著這位女掌櫃翹了翹嘴角,算是送上了一個笑容,心中暗道:我這輩子連針都沒摸過,更別說刺繡了,這東西究竟要怎麼看呀?
她用眼角的餘光瞟著身邊的劉飛,卻見劉飛也同樣是尷尬不已,秀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個女孩子都不懂得這刺繡的手藝,他劉飛一個大男人更是半點不通了。
秀秀不禁掩口偷笑了一聲,又輕咳了幾下,首先站起身來,上前幾步,裝模作樣地瞟著這滿桌子的刺繡。而劉飛則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只顧著細細品茶了。
就在秀秀猶豫著接下來要如何應付之時,那女掌櫃卻抄起桌上一條淡紫色的羅帕,徑直迎了過來,笑得眉眼都擠在了一起,驕傲地介紹起了自己的作品:“這位公子,不是我自吹自擂,您看看我們這手藝,可精細得很呢。這帕子上繡的牡丹,那跟真的一般無二,這一陣風來啊,恨不得還能飄動幾下呢!您再看看這鳥兒,更是繡得栩栩如生呢,這要是晚上沒事,您手裡拿著這帕子,走在樹下,還許能聽見幾聲鳥叫呢……”
“噗嗤!”秀秀實在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一雙美眸彎彎如月,口中言道:“哈哈,您這掌櫃的,說話可真有意思。”
秀秀暗道,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也不見哪個老闆能這樣的誇大其詞呢!
見文公子笑得前仰後合,吳氏也仰面而笑,搖曳著腰肢湊到了秀秀身邊,神神秘秘地言道:“呵呵,這位公子爺啊,這可不是我會說話,而是我們‘吳記’這刺繡的功夫天下第一啊!”說著,她竟歪著頭依在秀秀的肩頭,同時伸出自己保養得極細嫩的拇指頭,豎在秀秀的眼前。
秀秀一聽,倒是嘴角一撇,壞笑著猛然向後一撤步,口中不服氣地諷刺道:“哼,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掌櫃的方才之言只怕有些過了吧?”
那吳氏一時失去了依靠,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又聽這位公子譏諷自己,心中略略有些不快,那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低垂下眼簾一言不發,一邊冷冰冰地瞟著文秀,一邊低頭撣著自己的羅裙。
此時,屋中的氣氛有些僵持。劉飛見狀,忙向一直不曾言語的趙氏遞去了一個求助的眼神。趙氏微微頷首,站起身走到了吳掌櫃和文秀的中間,面帶一絲威嚴,含笑言道:“呵呵,吳掌櫃啊,我們這位文公子可是我們段家的貴客,從京城而來,是見過大世面的,你可千萬不能小覷了呀!”言罷,趙氏挑動了一下眼眉,向著吳氏遞去一個略帶深意的眼神。
吳氏心中一動,暗道,莫非這個文公子腰纏萬貫,要與我們“吳記”做上一筆大買賣?
想到這裡,吳氏又趕緊換上了一副笑臉,向前踱了幾步,興奮地言道:“哎呀,大夫人真是看得起我們‘吳記’呀!”說著,她又繼續踱至文秀的身邊,探身說道:“文公子啊,我們‘吳記’的刺繡手藝您就放心吧,包您滿意!呃,可就是不知您這是要買給誰、還是家中有何喜事了呢?”
“呃……”秀秀一下子又被問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
這時候,趙氏湊到了文秀的身邊,滿面春風地對吳掌櫃言道:“呵呵,這樣吧,文公子這是第一次來‘吳記’,且讓我帶著他們隨意看看,吳掌櫃,您先去忙您的去吧,只需您這裡的夥計陪著就好。”
吳氏見這位文公子一副不鹹不淡的態度,似乎也的確是不歡迎自己,自己就算留在這裡也是自討無趣,於是用力撇了撇嘴,搖晃著腰肢離開了前廳,只叮囑一個小夥計在這裡好好“伺候”著。
那吳氏一走,秀秀立刻長處了一口氣,渾身放鬆地舒展著筋骨,悄聲對湊到跟前的劉飛言道:“哎呀,她可算是走了,拘束死我了。”
劉飛皺著眉頭,見秀秀如此狼狽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用手點指著秀秀,小聲言道:“你啊,看看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