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嚯”地一下站起身來,“啪”地一巴掌狠狠扇在女子的臉上,口中憤憤地念叨著:“你個小賤人,居然敢不聽我的話……”
“啊!”那女子慘叫一聲,被巨大的掌力扇得跌出去老遠,趴在地上,一手緊緊捂著通紅的臉頰,忍不住淚水連連。還要忍著臉上的火辣劇痛,悽悽慘慘地求饒:“王爺,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哼,來人啊!”潞安王提高嗓音叫了人來。將女子拖了出去。關進來了王府水牢。
發落了這個女子,潞安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臉色微微好轉,心中頓覺痛快多了,這才重新坐穩。一邊低頭用手撣著衣服上的浮土。一邊問道:“說吧,什麼事情呀?”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未發生一樣。
於百之眼見王爺的表情與剛才相比明顯有所舒緩,便知道自己打擾王爺雅興的那點火氣都發洩在了那丫頭身上,也是那丫頭倒黴。自找麻煩啊。他鎮定地上前一步,抱拳拱手。畢恭畢敬地言道:“王爺啊,密探來報,那巡按大人已經回到了驛館。”
潞安王一聽,頓時有些洩氣,哭笑不得地問道:“就這事?”
於百之不敢抬頭,不慌不忙地繼續言道:“可奇怪的是,那巡按在途中遭黑衣人刺殺。”
“什麼?”老王爺一聽這事,立刻來了精神,拍著大腿笑道:“好啊,這真是天助我也啊,怎麼樣,殺死沒有呀?”
於百之輕輕搖頭,答道:“未曾殺死,巡按只是受了點傷。”
潞安王遺憾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不甘心地言道:“哎,怎麼才受了點小傷啊?真是,真是……咦,對了,是誰人刺殺巡按呀?”潞安王忽然問道。
於百之又無奈地搖搖頭,答道:“這個暫時還不得而知,據密探所言,那黑衣人武功超群,未能追上一探究竟。”
潞安王不禁再次氣惱,瞪著眼睛,大吼道:“這幫笨蛋,連個黑衣人都追不上的,一個個都該砍了!”
於百之趕緊安撫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不值得為這幫奴才氣壞了身子。”
潞安王知道,現在自己就算是砍了手下人也是於事無補的,只得略略平息了一下心中怒火,咬著牙根說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便不和他們計較了。”
於百之略略沉默了片刻,見王爺的胸膛不再劇烈起伏,情緒穩定了下來,這才言道:“王爺真是寬容大度啊。只是王爺啊,待那文必正醒來,恐怕要把這筆賬算到您的頭上啊。”
潞安王一聽,心中一動,略加思索,方才言道:“師爺提醒得對,就算那‘荷花釀’能讓那小子睡上十天,終究有睡醒的時候,何況只有三天。”
於百之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只要他醒來憶起此事,必然要懷疑王爺啊。”
潞安王沉著臉,眼珠一轉,一隻手叉在腰間,搖頭晃腦地言道:“呵呵,這黑鍋,咱可不能背啊!”
於百之趕忙推波助瀾:“是啊,王爺,最好能想個周全的辦法讓咱們能置身事外、隔岸觀火。”
在於百之的啟發下,潞安王低下頭略加思索,突然,腦子中靈光一現,他抬起頭用手點指著他的大師爺言道:“對對對,去,叫那幾個轎伕,立即去找張協,這沒影兒的事叫他去查!本王半宿沒睡,他張協也別想睡個好覺!”
“哎呀,王爺聖明啊!”於百之趕忙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潞安王見如此麻煩之事被自己一句話便解決了,心中爽愉,捧著大肚子又言道:“哈哈,哈哈,告訴張協,務必儘快破案,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於百之奸笑著附和道:“王爺真是聰明絕頂啊,此計甚妙,無需咱們費上一兵一卒並可坐享其成啊。”
被於百之如此一誇獎,潞安王只覺得自己輕飄飄地快要飛上雲端了,美滋滋地言道:“藉著此案,也好好整整這個不識時務的張協,倒也不錯,反正那文必正三天之內醒不過來,閒著也是無聊,正好看熱鬧。”
商議完畢,潞安王便安心地矇頭大睡,準備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呢。於百之打發轎伕連夜去知縣衙門,並一一囑咐好了說辭。
此刻早已過了午夜,皓月當空,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只是這表面上平靜的王府之內卻暗藏波濤洶湧。
後宅郡主別院,駙馬唐凱宴席回來後,便以酒醉為由先行躺下休息了。天香郡主見唐凱睡得踏實,便一個人來到了外院的一間廂房,並未點燈,只靜靜地坐在床榻上,斜倚著床頭,滿腹心事。不一會兒,天香郡主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