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萬春樓’目不斜視,看也不看其他的姑娘,那定是為了我們家頭牌,蘇綰兒蘇姑娘而來的啊!”
“啊?蘇姑娘?”文秀和劉飛不禁好奇地交換了個眼神,暫時保持沉默,暗自讚歎這位老鴇事到如今竟還留有絕招。
風四娘見文秀等人並不反對,暗想自己可能是猜中一二了,神情頗為自得,手搖著團扇,誇張地扭動著腰肢,踱步到正廳中間,朗聲言道:“這蘇姑娘可是全洛陽城炙手可熱的頭牌花魁啊,若是幾位再晚來片刻,恐怕要想見上她一面都難啊。”
風四娘邊說著邊悄悄用眼角的餘光留意著文秀的神色,見“他”滿臉的好奇,目光中充滿著期待,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了。於是輕蔑地一笑,繼續言道:“也是幾位的緣分,此時我們蘇姑娘剛好有空。來人啊,去請蘇姑娘!”
文秀還沒來得及阻攔,早就有人應答一聲轉身上樓去了。文秀也只好回頭朝著劉飛拋去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可就在文秀回眸的那一瞬間。她無意間見到一位女子,不禁眼前一亮:這女子一襲紅色長裙。領口袖口處中規中矩,並不像其他女子般暴露;飄逸的淺紅色薄紗外衣簡單地披在肩頭,行動間。輕盈靈動。如天邊拂過的一朵紅雲。
文秀留意到,她的年紀約比妓院裡其他女孩略大些,相貌平平,嘴角卻似乎帶著一絲孤傲。眼神中也透著些許的冰冷,自始至終都表情嚴肅淡漠。不見她露出一絲笑意。
紅衣女子彷彿是剛剛回到“萬春樓”,眉宇間略帶著一點滿足,低垂著眼簾,不理睬任何人,徑直走到正廳角落一處簡易的小亭中,石桌前一坐,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壺,自斟自飲,只是那飲酒的動作十分誇張,一小杯酒送到唇邊,也不加掩飾,便隨即仰面一飲而盡,且留戀地仰面良久方才回覆。
文秀認出,這就是自己在街邊看見的那個給災民施捨饅頭的紅衣女子,儘管此刻這名女子冷若冰霜,但文秀卻覺得在這個地方能看見這樣的女子心中略感溫暖。於是文秀主動湊到風四孃的身邊,和顏悅色地言道:“老闆,不必那麼麻煩了,在下已經有了中意的姑娘了。”
“啊?”風四娘詫異地望著文秀,彷彿平地響起一聲驚雷。
劉飛和李皓軒也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文秀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文秀美眸中含著濃濃的笑意,闊步來到了小亭中,向著那紅衣女子拱手施禮,禮貌地柔聲問道:“敢問這位姑娘芳名?”
那紅衣女子淡定地放下酒杯,只微微側目打量了一下文秀,又轉頭看了看緊隨文秀而來的劉飛、李皓軒以及風四娘。
“哎呀,我說花姑娘,這位公子問你話呢!”風四娘見紅衣女子如此的波瀾不驚,不禁火急火燎都催促道。
文秀轉頭怒視著風四娘,狠狠白了她一眼,又轉頭回來忽閃著美眸,耐心地等待著紅衣女子的回答,只是心中十分厭惡“花姑娘”這三個字,覺得與這位女子極不相配,但她的這種厭惡又是古代其他人所不能理解的。
那紅衣女子輕嘆一聲,這才站起身來,幾步飄至文秀面前,施禮言道:“小女子花裳蝶拜見公子。”
文秀趕緊伸手相攙,點頭言道:“花上蝶、蝶戀花,姑娘好名字啊!”
花裳蝶起身,靜靜望文秀,一言不發。面對這樣一個英俊瀟灑的公子,她竟如此淡定,且未現出一絲的喜悅,這倒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風四娘在心中暗罵花裳蝶的冷漠與不識抬舉,不自覺中又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文秀倒是喜歡花裳蝶此時的矜持,起碼讓她會少些麻煩,於是言道:“風四娘,在下就點這位姑娘了。”
風四娘眼皮眨得飛快,簡直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花裳蝶是“萬春樓”裡最普通的一名妓女了,且年齡偏大,姿色一般,平時都少有人問津的,如何這樣一位有身份的公子會相中了她呢?別的且不說,這得少賺多少銀子呀!四娘不甘心地問道:“什麼?公子你……”
“皓軒,給錢!”文秀不客氣地打斷了風四娘。李皓軒利落地從腰間取出一大錠銀子,交到了風四孃的手中。
此刻的風四娘簡直又是難以置信,花裳蝶這樣的姑娘竟叫這位公子出手如此大方,她還是第一次見識。
她哪裡知道啊,李皓軒這也是第一次來妓院這種地方,他根本不知道該給多少才合適,又怕文秀當眾丟了面子,只好直接給了最大的一錠銀子,反正那銀子又不是自己的。
而就在風四娘接過李皓軒的銀子,正在驚歎之時,有人高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