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心中頓生不安,莫名升起無明業火,痛心疾首地斥責道:“師爺啊,你怎地能讓這丫頭假冒我相公呢?相公乃是八府巡按、金科狀元啊,這丫頭如何能比?又如何能扮呢?你們當真是太荒唐了!”白玉嬌越說情緒越是激動,嫩白的臉頰頓時緋紅如火,一雙杏眼瞪得格外大,眼中密佈的血絲看得一清二楚。
文秀聽了心中更覺愧疚,的確,自己連繁體字還認識不全呢,如何能勝任八府巡按、如何能與狀元郎相提並論?再想想自己初到知府衙門,被李鶴試探的種種情形,若是沒有劉飛的機智過人,怕是早就被人揭穿了。但是文秀心中也略有不服,自己這麼做,又不是為了一己之私,不也是為了救濟災民嗎?自己這個假巡按儘管不能盡善盡美,但也可以為百姓做點實事啊,這不也是文必正此行的目的嗎?
文秀剛要開口為自己辯解,朱唇一動的瞬間,卻見白玉嬌秋波閃動,眸子裡流露出的是無限的傷感與少許的絕望,那盈盈的淚珠就充溢在眼眶裡,眼看著控制不住就要滾落下來了。文秀心中一痛,這才想到,自己冒充的畢竟是玉嬌已亡的丈夫。作為女人,痛失愛人,本就是一件傷心欲絕的事情了,現在又有人冒充自己的愛人,任誰都會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