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三寨主回來了!”
魏謙深吸了一口氣,眉頭一皺,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曾救下巡按妻兒?”
“託寨主洪福,馬到成功!”小嘍囉大拇指一翹,臉上笑得開了花兒。
魏謙這才真正定下心來,眉頭一展,臉上多少露出了一絲笑意,望著廂房緊閉的大門微微頷首,又轉頭問道:“他們人呢?”
“都在正廳等著寨主呢。”小嘍囉用手一指。
魏謙招呼來王貴守在廂房門外,自己趕往正廳。
原來就在清風道長於“三疊寨”裡糾纏的時候,羅鎮虎早已按照劉飛的計策,於茅屋之內救下了白玉嬌等人。而劉飛及時出現在驚恐萬分的白玉嬌面前,簡單地幾句解釋,消除了白玉嬌心中對羅鎮虎的那點芥蒂,一行人順利回到寨中。
此時天色漸暗,“三疊寨”各處均已掌起燈火。
魏謙一進正廳,劉飛便幾步上前,朝著魏謙一抱拳,急切地問道:“魏寨主,清風道長可曾擒住?”
魏謙點頭言道:“虧得文大人暗器犀利,一招便擊中清風道長,此刻段神醫正在給他療傷呢,看來傷得不輕。”
劉飛一聽,這才欣慰地點點頭,知道一切順利,大功告成。他左右看了看,不見文秀,於是又不放心地問道:“文大人呢?”
魏謙趕緊解釋道:“哦,文大人給段神醫幫忙呢。”
“什麼?我說師爺啊,你們還給那個臭道士療傷?我恨不得他下十八層地獄呢。還讓段神醫給他療傷?他也配?”白玉嬌聽到神醫竟然給自己的仇人療傷,心中不快,憤憤地抱怨道。
連小寶也在旁邊附和道:“就是,他啊,還害死我……”
小寶“害死我爹“的話尚未說完,劉飛機警地斷喝了一聲:“小寶啊,小小年紀,不可如此口無遮攔。”總算把那後半句話呵斥了回去,這才沒有露出破綻,嚇得小寶一吐舌頭,把通紅的小臉埋進了白玉嬌的懷裡。
白玉嬌心疼地撫摸著兒子,憐愛地安慰了幾句,卻狠狠瞪了劉飛一眼。
劉飛自知委屈了小寶,也是心中有愧,黯然低頭不語。
魏謙和羅鎮虎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言,只互相交換著眼神,暗自奇怪著劉飛何時變得如此嚴厲。
這時,眾人身後,一個洪亮圓潤的聲音響起:“劉飛,你怎能如何粗暴地對待我兒子啊!”
大家回頭一看,正是文秀,身後還跟著段逍遙。
段逍遙一進門便不管不顧地徑自撲進了他大哥段天廣的懷中,嘮嘮叨叨不住地問長問短,把段天廣從手指頭尖到腳趾頭尖,一一檢查了個遍,依舊不放心地左看右看,像是幾十年沒見面似的。
文秀則首先款款走到白玉嬌的面前,牽住白玉嬌的雪白玉碗,將她玉骨冰肌的小手握在手心兒裡,深情專注地望著白玉嬌那一雙盈盈鳳目,略帶幾分愧疚地言道:“夫人,讓你受驚啦。”
白玉嬌輕嘆一聲,微微搖搖頭,朱唇顫動,卻未吐出一句話來。她心中自有百般滋味,苦辣酸甜,竟是一起湧上的心頭,讓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文秀見白玉嬌眉宇間盡是惆悵,暗自揣測她可能又是在思念著自己真正的相公了。想來她一介弱女子,既要承受著喪夫之痛,又要撫育年幼的小寶,還被迫跟著自己受了這些驚嚇,當真是不易的,文秀心中不免同情萬分,一雙美眸中不覺閃出了點點波光,低垂下眼簾,關切地柔聲問道:
“那清風道長可有為難你們?怎麼手上如此的冰涼?可是回來的路上受了風寒?要不要讓段神醫來幫你搭搭脈呀?”
文秀的這幾句噓寒問暖,情真意切,白玉嬌聽得心中頗為感動,她在想,就算是文必正,此刻也不過如此,這丫頭當真還是關心我們母子的。她鼻子一酸,竟然落下幾滴珠淚。懷中的文小寶不禁好奇地抬頭望著自己的母親,茫然地問道:“娘,您怎麼哭了?”
白玉嬌怕自己的傷感影響了兒子的情緒,趕緊用衣袖沾去了腮邊的淚珠,想要開口安慰小寶幾句,不想見到兒子,竟又一時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文秀見狀,上前展臂攬住白玉嬌於自己胸前,嘴角微翹,給了小寶一個和藹的笑容,淡定地言道:“小寶,你娘沒事,她啊,是見到親人高興的。”
白玉嬌聽文秀如此一說,便破涕為笑地附和道:“對對,娘是高興的。”
小寶聽了,點著頭,也露出了無邪的笑臉。
此時魏謙在一旁見此情景不禁開懷大笑,言道:“哈哈,大人一家團圓,的確值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