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絃古箏絕唱來了!”
人影不見,琴音先至,一曲自編的‘忘憂’踏騎而來。
此曲起調有如銀瓶乍裂般錚然做響,鏹鏹之音把吵雜的人聲全部蓋過,靈渡不懂高雅的音樂,只覺心頭悶響連連,有種想上戰場浴血撕殺的衝動。
激烈的小**過後,琴音逐漸轉緩,變的細膩如流水,又有如晚風吹撫絲竹,使人彷彿步入到安逸淡雅的寧靜小村,洗滌心靈的汙垢。就在這時,一滴晶瑩水珠憑空出現,靈渡一直緊盯聲音傳出的方位,這滴水珠的突然出現,使得他不由一陣呆滯,可接下來的事卻使他如墜夢境。
水珠突然間駢發開來,變成一蓬水霧,這些比灰塵還小的霧水開始由上而落,漸漸地形成一個坐撫絃琴的人影,看不清其長像,外面有一層蒙朧的水霧擋著,但從其輪廓來看,身材曼妙,高聳有致。
“唔,這就是水祭師的能力?”靈渡一陣失神,這也太不可想像了,由一滴小水珠演變身軀,感覺上這比十大奇人之一形若虛的‘絕’**假身還要奇特,難道這又是那魔術師做的手腳?
想到這,靈渡朝臺上的魔術師望去,此時莫語已經走到臺下,對面眾人皆感驚奇的場面,魔術師依然正常,微笑地看了被霧氣包裹著的虛影一眼,接著,往頭頂輕輕丟擲一道彩色粉末,便告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
靈渡整個人都傻了,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這一幕除了他以外,靈渡發現莫語也瞧見了,因為他正兩眼空洞地瞪著木臺方向,臉上越發蒼白。而其它人,已經完全由之前的爆燥情緒變的平和安靜,魔術師的消失也茫然不覺。
霧影由空中落下,一道蒙朧的影子席地而坐,雙手來回撫動琴絃,暗合天地流轉的自然規律,嫋嫋妙音從其指間滑出。不知不覺中,靈渡的某根心絃彷彿被其帶動,輕快的旋律鑽進耳內,有如間關的低聲鶯語,幽咽的溪溪泉流,充滿一片昂然春意。
此如技藝,再憂鬱的人聽後,心中的陰霾也將一掃而空,引人深思人生的美好。突地,四弦齊彈,發出裂帛般的‘呲拉!’響聲,琴音嘎然而止,終曲宣告結束。
眾人仍停留在之前的意境當中,餘音梁繞,充耳不絕。
竺幻凝盈盈而起,朝向眾人微微鞠了一躬,之後,身軀便如熔化的蠟燭般片片傾下,末了,重又聚成晶瑩水滴,落至地板發出‘嗒!’的一聲,激盪開去。
呃?靈渡不諳竟律,首先回過神來,“就這樣結束了?從頭至尾,一句話都不說的?”
廳內實在過於安靜,乃至靈渡的話清楚地響起在眾人耳內,頓時,便有幾位頭大耳肥的發福中年惡狠狠地瞪了過來,眼眶中竟泛著純真的淚水。
嚇!靈渡一悚,嚇了一跳,這畫面也太過噁心了吧!受到眾人逼視,靈渡不敢再放怨言,轉了個身子,背對眾人,朝兩旁看去。哪知,一看下竟又楞住,耶莉亞呆望天花板,臉上怡然有著淚水殘跡。
“你怎麼了?”
“沒什麼,剛才好像見到了哥哥!”耶莉亞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神情恢復平靜。
靈渡不再多言,戲笑地試圖調結氣氛,“哈!凌雨合剛才你想到什麼,不會是想到坐花轎了吧!”
說這翻話的結果如同靈渡預計般,招到凌雨合憤怒的白眼,可他沒想到的是,卻引得阿茵語聲哽咽的訴苦,“靈渡,阿茵,阿茵剛剛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很憂鬱的男人,阿茵心裡很痛,很痛。”
阿茵這異樣的行為惹的靈渡慌了手腳,不知她怎麼了,只得靠近過去把她擁入懷裡,直安慰說過會就沒事的!
“是她體內的地母想**痴兒了!”靈渡腦中突然冒出句蒼老的聲音。
呃,靈渡扭頭望向肩頭的賴狐,不知何時它已醒來,正瞪著一對小眼,囂張地看著他。
“你不是能量耗盡,不能施展通靈了嗎?”靈渡在心中**道。
“混,老朽沒跟你說只是暫時不能施展,現在能通個幾句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再說,聽了那魔琴音,老地母都能顯出思緒,老朽能量突進有啥不行!”頓了頓,“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竺幻凝不知有什麼奇妙,竟能讓老地母和老朽同時產生感應。”
“她是布達佩斯的首席,琴技自然是獨特了,呃,你想到了其它原因?”
“混,這管老朽什麼事,我是想提醒你這混球,記住一個月後去狗洞山,不然一定跟你沒完!好了,再睡會去!”說罷,賴狐閉起了那雙囂張的老眼。
此時,眾人也逐漸從驚歎中恢復過來,紛紛與熟悉的朋友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