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獨貧之理哉?有若深言君民一體之意,以告哀公。
這便承接了題意。藏富於民,這便是林嵐這篇文章所要講的主旨。點明瞭中心之後,自然就到了下一個步驟,開始***了。也就是圍繞這個論點翻過來倒過去的論述這個觀點。
“公之加賦,以用之不足也;欲足其用,盍先足其民乎誠能百畝而徹,恆存節用愛人之心,什一而徵,不為厲民自養之計,則民力所出,不困於徵求;民財所有,不盡於聚斂……”林嵐有條理地寫了下來。
堂上之人對於這樣得心應手的題目也是極有把握,少有人抓耳撓腮寫不出什麼來。
林嵐寫完之時,便已經有好幾個學生寫好上交了。
等林嵐走出大堂時,正聽到年十四幾個正討論著吃什麼。
“吃火鍋。”
龐宗耀拍手驚呼道:“吼啊吼啊!”
“……”
侯浩淼緩緩道:“十九,文作得如何?”
林嵐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知道這侯浩淼也就能在經學上偶爾虐虐自己,找找存在感,便笑道:“難道你不知道考完討論答案是一件很蠢的事嗎?”
“切,不說拉倒。吃火鍋就吃火鍋。”
雪小了一些,臨近學期結束,膳堂的一些囤積的食材也在處理,買到一些能夠涮著吃的食材,也很容易。
在吃的上邊,文德書院的資金,彷彿源源不斷一般,上好的牛羊肉、冬日菜貴,卻每日都有供應,這背後的財主,則是讓林嵐好奇了好一陣。
林嵐將十幾枚分牌給了年十四和龐宗耀,道:“今兒個這頓我請。你們想吃什麼自己買點回來,記得給灶間的火叔說,要鴛鴦鍋。”
“得令,大王!”龐宗耀眯縫著眼,笑道。有吃的,什麼都好說。
林嵐和侯浩淼撐傘欲回,卻聽到背後有人叫住了他們。
“林兄可否帶上我一個?”
“白師兄?”林嵐眉頭一挑,看著蓑衣斗笠,有些格格不入的白浩然,遲疑片刻,點點頭,道:“當然可以,只不過今日白師兄怎麼破天荒地想和我們幾個吃火鍋?”
白浩然眉目不染煙塵,讓林嵐總感覺有一種世外高人的風度。他緩緩道:“一直想和林兄推心置腹,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今日倒是個不錯的黃道吉日。”
林嵐尷尬地笑了笑,心中暗道:推心置腹……不會和王子安一樣……若是今日是王子安這麼說,林嵐就算餓死,也不會吃任何的東西。
又一想,黃道吉日,不由眉頭一挑,驚問道:“白師兄以前出門上課,是不是都挑適宜出行的日子?”書院中流傳這麼一個說法,白浩然出門要佔卦。
白浩然走入風雪之中,笑了笑,“也不全是,反正不宜出行的日子,儘量不出去就是了。”
“……”
“……”
林嵐二人一陣無語。這白浩然真該拖出去當道士。
沒多久,年榮和龐宗耀便把火鍋弄來了。一蒸屜上都是菜、肉。
“火叔說了,食材吃不完,這馬上績考一完就沒人吃了,放著浪費了怪可惜,就便宜點都給了我,這回真是賺大了!”龐宗耀喜滋滋地說道。
“喲,白大仙也食人間煙火啊。”
白浩然酣然一笑,道:“原來我也有綽號啊。”
很快,火鍋便咕嘟開了。林嵐幾人圍坐在桌邊,不停地夾著菜在鍋裡涮著吃。天灰濛濛的,白浩然夾著菜發愣,忽然說道:“這雪估計再有兩日就停了。”
“恩。”林嵐喝了一口稻花香,將一片涮好的羊肉撈出來吹了吹塞進嘴裡,“聽聞白師兄明年要赴京春闈,小弟在這裡預祝白師兄金榜題名。”
“哈哈,那就多謝林師弟吉言了。”
“咱們幾個,十四、老七和我,得等到後年才能參加鄉試,估計在兩年書院混下來,多少能攢個六七百分,要拜入王言太傅的門下看來是難了。”
白浩然微笑道:“你們有林嵐,已經輕鬆許多了,當年咱們入書院的時候,算學、兵策,那都是從來沒碰過的東西,有些人一兩年分牌沒賺到,倒貼的不少。”
“唉,對了。書院每年都排名,去年張蒼拿了第一,白師兄,你詩學不曾來考,不會就是因為……”
白浩然微微一笑,“那日命犯煞星,出門必遭橫禍,所以不值當。”
噗!
龐宗耀一口酒噴在地上,這也行……
白浩然嘴角扯了扯,道:“不過這幾日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