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林文昌拍了拍林嵐的肩,說道:“明年努力吧。”說著,他也走進了考場。
張師爺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林公子,實在不是小的為難您,這規矩……”
“我明白。”林嵐轉身就走。
早春的冷風吹在臉頰上,柳枝未發。
他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政治幕後的惡意。
……
……
林嵐還沒到林家老宅,便被一駕馬車接應走了。
正應了那句話,哪裡都有王言老賊。
“太傅知曉必會有人擺局,所以讓屬下來接應嵐公子。”
林嵐手託著下巴,冷笑道:“那他料事如神,怎麼不從揚州把卷宗給調過來?”
趙虎笑道:“您這麼說,就把太傅當神仙了。”
馬車駛出平江縣城,往一處山莊駛去。
“他還真會挑地方,從這裡望去,太湖盡收眼底,確實是個好地方。”林嵐在山莊前望著遠處白茫茫的太湖水,感慨道。
“嵐公子進去吧,太傅還在裡邊等著您。”
王言坐在廳內,桌上慢慢的一桌子菜。
“今日的菜不錯啊。”林嵐笑了笑,絲毫沒有參加不了科舉的遺憾。
王言撫須道:“坐下吃點吧。知道你難受。”
“這是鹿肉吧。嘖嘖,一般人家可吃不起。”林嵐搓著手,“難受?我難受個錘子?”
“仕途受阻難免的,老夫早就說過,你的一首詩,很可能招惹來太多的忌諱,如今靈驗了吧。”
“好!這獅子頭燒得真是太好吃了!比三元樓裡邊燒得好吃太多了。”林嵐拿著筷子將整個獅子頭戳起來,啃著吃。
王言翻了翻白眼,道:“你有沒有聽老夫說話?長點心眼!”
“又不是我大嘴巴,大父有閒心教育我,不如去打一頓陳之策。”
“你!”言公被氣得抽了抽嘴角,“不知道遇上你這個天生怪胎,是老夫的大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