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楊孝廉公,失禮失禮了。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林嵐帶著雅芳匆匆離開戲園。
“林公子好像很不願意和這位孝廉公打交道?”
“雅芳姑娘,最後勸誡你一點,對於那些讓你心情不愉悅之人,處於禮貌性的迴避,有時候是必要的。”
“嘻嘻,林公子的奇方小女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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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金陵赴學
帝都的秋菊,正值盛開之際。榮國府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重陽節將至,榮國府內準備著祭祖的事宜。一切都由王夫人以及鳳姐操持著。
當值回來的賈政在榮國府後院,與老祖宗閒聊。
“兒啊,近日看起來很是疲憊,當注意身體。高麗的紅參,等會兒叫翡翠燉上一小盅,補補身體。”老婦人語氣間滿是關心,手摸著剛剛琥珀制好的衣裳,眼中盡是滿意之色。
賈政笑道:“勞煩母親掛念。賈雨村前不久上京,帶著林如海的薦信,要讓我替他謀個好差事。這五百年前是一家,而且這雨村的德才也十分了得,兒替他謀了個應天知府的位置,想必將來也有個照應。”
賈母依舊愛美,頭上霞冠玲瓏,耳墜上的那對鴿子蛋大小的翡翠,將那原本就鬆弛的耳垂拉得更長了。會拍馬屁的下人還直誇佛面寶相,是要長生的跡象。
她喝了口茶,緩緩道:“這些外邊的事,你不必與我這老婆子細說。只是我那可憐的外孫女兒,沒了孃親,身子骨又弱,不知道如何了。當初嫁了個好郎君,可憐我這丫頭福薄,沒能享受多少好日子,就……”說話間,眼淚在眶中打轉。
賈政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將事情說出來:“兒子昨夜剛剛收到如海的親筆書信,說是找到了當年走失的母子,如今阿敏過世多年,這長子回府,所以想要將其母扶為正室,來問問老祖宗的意思。”
賈母臉色一變,道:“他這哪裡是過問我的意思,這不是要了我那外孫女兒的性命吶!”
“這是林家的事,兒子覺得插手不得。若是母親心疼阿敏那孩兒,不如接到京師來,一來以解母親思女之苦,二來也好緩一緩林家之中的關係。”
“恩,我看這事可行。你趕緊寫信去揚州,將我那外孫女兒接來。”賈母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一大家子,人丁興旺,這是老太太樂意見到的場面,尤其是最疼愛的女兒,愛屋及烏,對於那素未謀面的黛玉,賈母同樣牽掛得不得了。
賈政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是,兒子這就去辦。”
……
……
林嵐在揚州舒服了沒幾天,這王言便準備帶著他去金陵。原本以為自家爹孃多少會有些反對,結果出乎意料的沒有反對意見。
林嵐就這樣被賣了。
王言曾是太子太傅,當今聖上的老師,按照他的話,林嵐想要拜入他門下,那麼就勢必要回金陵,進入文德書院學習,最後才有機會文廟拜師。
林如海二話不說,立馬答應了老丈人的要求,林嵐也只好跟去金陵。
雅芳這幾日一直跟著林嵐同遊揚州城,心情也舒暢了不少,聽說林嵐要去金陵,難免有些失落。不過林嵐將每日上鎖、開鎖的事交由了順溜,倒也不怕再出什麼危險的情況。
一切妥當之後,林嵐便跟著自家大父,前往金陵求學。
“你知道我為何要帶你來金陵?”
“林嵐不知。”
王言說道:“給你舉個例子。與你爹同科的進士有三百餘人。你爹是三鼎甲,狀元郎乃是登州一位鄉紳之家的讀書人,翰林院當了兩年翰林院修撰,就被外派候補縣令。如今年過天命之年,還在萊州當知州,另外一個榜眼,混得也沒有你爹好,你可知為何?”
“不知。”林嵐嘴上說著不知,心裡邊自然敞亮著。當年的探花郎,當了賈府的女婿,自然是名利雙收,朝廷之上更加有路子了。
“這事情本不該與你這樣還未等仕途的愣青細說,不過老夫怕說晚了,耽誤了你的前程。”
“還請大父指點迷津。”
王言撫須說道:“還算你有些自知之明,沒有因為一個詩魁而衝昏頭腦。知道朝廷最不想用的是哪兩類人?其一,便是那些出身低微,沒有遠見的庸才。科舉居然能夠選賢舉能,然而紙上談兵,終究淺薄。出身鄉野,少了些見識,難以當大任,這類人即便入得翰林院,一兩年績考下來,便會調職離京。”
“那其二一定是王公貴族之家的世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