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混賬東西,明明是買賣私鹽,居然敢矇騙本王!豈有此理!”
張松林老骨頭經不住踹,一下就跟軟蝦似的蜷縮在地上,冷汗直冒,口中呢喃著:“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林嵐暗暗一笑,這貪生怕死的康王這麼快就撇清關係了所有的關係,一句矇騙,就敢直接將自己給擇出去。
呼延珺見到張松林、胡三薄都跟孫子似的磕頭求饒,立馬變得心灰意冷,狠戾地看著林嵐,道:“小師弟,別忘了,你才是兩淮隱藏的大鹽梟!”
“什麼?大鹽梟?”
“嗯?”
場面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康王眼珠子滴溜亂轉,忽然整個大肉球像是攢足了氣力一般,蹦躂了起來,揮著袖子破口大罵道:“好你個林嵐,居然惡人先告狀,感情你才是幕後黑手,居然敢串通貪官汙吏,矇騙本王,差點就讓本王中了計,來人吶,將這些亂臣賊子給我綁起來!”
林嵐拿出金牌,朝康王示意,笑道:“本侯如今乃是欽差大臣,見此金牌,如見聖上,怎麼?王爺想要以下犯上?聖上剛剛在京師滅殺留王,平定內亂,難不成你也想要嘗一嘗凌遲之刑?”
康王面金牌而站,連下跪都忘記了,腦海裡一直回想著林嵐所說的話,呢喃自語道:“什麼?皇叔他……被凌遲處死了?怎麼……怎麼會呢?”
林嵐冷笑道:“看來康王在此地坐享榮華富貴,這京師的訊息一點都不關心吶。沒錯,呼延珺是本侯在兩淮鹽道安插的一張牌,呼延珺,你來說說看,這事情的前因後果。”
聽到林嵐這麼一說話,呼延珺忽然一愣,這……他也不是蠢人,趕緊說道:“回侯爺的話,胡三薄確實挪用庫銀,囤買私鹽,不僅挪用了驛站的餉銀,更是將收來的稅銀挪為私用,等賣了銀兩,再填補漏洞,如此做派,小的知道得一清二楚!”
“胡說!你血口噴人!”
林嵐見到跪在地上的胡三薄做著無力地掙扎,冷冷一笑,好在自己這次帶了幾個六扇門的瘦下來,便道:“來人,將這兩人給我綁起來,錄了口供,押解回京!”
“王爺……王爺救我!”
“王爺,救救下官啊!念在小的為您鞍前馬後,救救下官吶!”
康王氣急敗壞地大喝道:“滾,都給本王滾!”
林嵐轉過身,收拾完蒼蠅,也該收拾收拾小肥虎了,便道:“王爺,金牌在此,您叫誰滾吶?貌似從始至終,您始終沒有要下跪謝罪的意思,這樣做,是不是對……”
噗!
康王忽的跪在地上,看得一邊的阮慈文都眼皮直跳,這麼肥的身子,這跪下去,膝蓋骨頭都不怕被磕碎?
“欽差饒命吶,本王是被陷害的。本王什麼都不知道啊!”
林嵐蹲下來,單手架在膝蓋上,笑道:“康王這樣子做,林某人可就難辦了。之前您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得很有理嗎?”
“這……都是這群混蛋矇騙本王!”
林嵐拍了怕康王的肩膀,說道:“是與不是,王爺您說了不算,事情總會查得水落石出,幽州城的鹽道生意,您有沒有摻和,您心思自己想必也清楚吧?哈哈。”
趙肖在一邊氣得恨不得往那肉球上踹那麼幾腳,怒道:“好你個趙俞,居然矇騙本宮,看我回京後,不在聖上面前好好說叨說叨,打小就知道你面看膽小,心裡頭花花腸子倒是挺多的,當年就應該建議皇兄將你貶到西南去!”
康王一頭的汗,抓著趙肖的腿,道:“姑姑啊,姑姑救我!莫要告訴皇兄,我是無辜的哇。”
“滾開!”這事情到底如何,趙肖心裡到了如今,自然也是眼明心亮。無辜的?每年拿銀子拿到手軟,朝廷鹽稅的銀子,統統都流入了這些貪官汙吏手中,那麼哪裡還有什麼稅收?
“本宮對你很失望!”
阮慈文長嘆一口氣,道:“王爺,人在做,天在看的。”這句話,不僅是說如今,更是對當年康王無恥行為的鄙視。
林嵐道:“白兄,奉我之命,去幽州城防營調集大軍,這幽州城,是時候該改一改氣色了!”
呼延珺見到林嵐之勢,居然連康王都要避其鋒芒,趕緊拱手叩拜道:“侯爺,幽州城最大的私鹽買賣,還未浮出水面呢!”
林嵐輕笑一聲,道:“哦?你若是能夠戴罪立功,替你清白身份,易如反掌。如今林嵐是不是鹽梟,幾乎已經是無所謂的事情了,即便要被朝中言官詆譭幾句,向來趙涵也不會放在心上,誰會好端端的銀子不賺,去鋌而走險當鹽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