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家的聘定,這李少爺非要娶金哥,這事情又被守備家的人知道了,以為張家兩頭通吃,便要打官司。這京師守備雲家老爺和榮府有舊,所以那老尼姑想要託我與老爺說上一說。讓雲家撤了這官司。
豈料這金哥與雲家公子早已暗生情愫,一來二去逼迫下,竟然雙雙殉情了。這事情可不是我所料得到的。”
眾人聽了,都有些心驚肉跳。後邊過來的寶玉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嫂嫂怎能做這等拆散人姻緣的事情呢?”
“寶兄弟,我哪能想到他們會這麼剛烈呢?”
林嵐道:“向來璉嫂嫂也收了那老尼姑什麼好處吧?”
鳳姐心頭一跳,這不收銀子白乾活的事情,說出去也沒有人信,只得交代道:“收了那老尼姑三千兩銀子,買通了官節讓雲家的人逼金哥和李公子成婚”
賈政心頭正煩,道:“我不管這些破事情。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留親王的事,林姑爺,這事情先擱置一邊,還是那留親王的事情要緊。”
林嵐冷冷一笑,“不,我覺著還是這事情來開刀比較好入手。”
鐵檻寺乃賈府的家廟,一邊的水月庵每月都是由賈芹過去打理,送上香油錢。老尼姑靜虛這些日子總是惴惴不安的,才吃了晌午的素齋,便在院子裡來回走動著。
一邊的小尼姑生得水靈,見到自己師父來回走動著,便問道:“師父可是有什麼難處?不如讓徒兒幫著操辦?”
靜虛將小尼姑撇開,道:“去,把佛臺上的香灰擦乾淨。讓雲彬和雲玉二人去那後邊柴房送飯,記住了,鎖千萬開不得,聽到了麼?”
“哦”小尼姑不解地看了一看靜虛老尼,轉身跑開了。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又有人跑了過來。
“師父!”
“什麼事?”靜虛老尼神情緊張地問道。
小尼姑嚥了口唾沫,喘著氣說道:“山門外,榮榮府的林姑爺求見。”
“不是說了水月庵在做法事,閉門七日,打發走了就是。”
“林施主說了,要是師父您不見的話,他就讓人一把火燒了咱們這水月庵。”
靜虛老尼姑手中拂塵一顫,又是個狠主兒,趕緊隨小尼姑一道往山門而去。
林嵐和傅小刀等在山門之外。林嵐眯縫著眼,說道:“小刀你覺得這尤氏的屍體會藏在這水月庵嗎?”
傅小刀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這水月庵榮府也熟識,蕭語才不會傻到將屍體帶到水月庵來,萬一讓榮府的人捷足先得了怎麼辦?”
林嵐說道:“那蕭語才為何選在水月庵來做這筆交易?”
“這”
林嵐道:“老尼姑肯出三千兩銀子,讓鳳姐做拆姻緣的事情,難道就不會被蕭語才收買?若是我猜得不錯,榮府的人過來,這老尼姑一定裝神弄鬼地勸榮府的人交出金麒麟。”
“要不把她捉來問上一問?”
林嵐微笑道:“不,我有更好的主意。”
山門開了,靜虛老尼姑趕緊出來,道:“林爵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不必了。聽說水月庵在做法事,突然到訪,冒昧了。”
“無礙,不知爵爺有什麼急事,要見貧尼?”
林嵐問道:“這些日子,有沒有什麼陌生人到訪?”
“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倒是不曾聽聞。徒兒,你可見過?”
小尼姑支支吾吾地說道:“清淨之地,來往的都是香客,陌生人倒是常見,至於鬼鬼祟祟的不曾見過。”
林嵐笑道:“這樣啊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政老爺吩咐我過來,說是三日後有些事情要在庵裡處理,所以給師太提前說一聲。”
靜虛老尼姑瞳孔一縮,道:“政老爺讓您讓您過來的?”
“對啊,有什麼問題?”
“哦,沒沒問題。”靜虛老尼姑呢喃自語了兩句。
“師太難不成就讓我倆這麼站在山門外?”
靜虛一愣,說道:“這個廟中法事,確實不宜林施主進去,還請見諒。榮府老爺的事情,貧尼倒是有一句相勸。”
“師太直說無妨。”
“順其自然,莫要逆違。”
林嵐笑道:“師太這話說得不痛不癢的,倒是讓林某費解了,敢問怎樣一個順其自然呢?”
“佛說”
“不,我不聽佛說了什麼,我想聽聽師太怎麼說的。”林嵐逼問道。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