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姊妹,也是聽到了風聲。探春臉色慘白,氣得一下將手中侍弄的花枝甩在了地上,怒道:“誰稀得嫁你!”
翠墨、侍書都不敢吱聲,真若是不稀罕,哪裡還會發這麼大脾氣。
……
……
“赦老爺,老夫人有請。”
獨住東院的賈赦終於露出一絲冷笑,呢喃道:“老太太終於是忍不住了嗎?”
“告訴老太太,這就過來請安。”
“是。”下人告退,賈赦命丫鬟替他換了身光鮮的衣裳。
邢夫人看在眼裡,說道:“何必為了迎春丫頭去觸老太太的眉頭?”
“婦道人家懂什麼?你若是不想一輩子被撇在這東院就最好閉嘴。”賈赦戴好了帽子,與隨行的丫鬟出了東院。
寧榮街人來人往,求官的,護官的,攀親戚的等等,除了往寧國府去,便是往榮國府西角門拐去,賈赦這個世襲榮國公,彷彿成了一個擺設。這口氣,憋了這麼多年,怎麼受得了?
“赦老爺。”
“赦老爺。”
西角門內的一干下人紛紛行禮。賈赦雙手負背,直奔賈母院走去。
“老母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賈母見到自己白髮蒼蒼的大兒子,臉色也無波瀾,瞥了眼一側的椅子,道:“坐吧。喊你過來,是為了二丫頭的親事。”
“如此賢婿,豈能錯過。何況這林家又與榮國府有舊,自然是親上加親的一件好事,媒婆已經回去,就等問名下聘了。”
賈母放下手中茶盞,道:“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都不過問我一句,什麼事情都自己做主了。”
“我這還有什麼事能做的了主的?也就自己的女兒,要嫁不嫁的,尚能做主罷了。母親大人難不成這點還要和兒子抬槓不成?”
賈母瞥了眼賈赦,說道:“林家在京中一沒權二沒勢的,如今還住在賈府的別苑裡,你把二丫頭嫁與他,是不是還想把他招入榮國府當個上門女婿?”
“呵呵,兒子是有此意,不過想來那位謫仙人是不屑當這個上門女婿的。”
“門不當戶不對的,這門親事,我不答應。”
賈赦雙手交叉著,放在腹前,緩緩道:“母親總得說個理由吧。這林家也是勳貴之後,如今雖然落寞了,當初老爺子還不是將三妹嫁與了林如海,如今我將迎春嫁與林嵐,有什麼不妥的?”
“那是如海中了探花,如今一病不起,老二都說了,已經向吏部辭了官。林家如今什麼都沒了,你還巴結他作甚?”
賈赦捋著那小撮鬍子,說道:“之前還聽說二弟想要把探春丫頭嫁給林嵐,怎麼的?母親只許二弟嫁女兒,就不許我這榮國公嫁女人嗎?”
“你這是在拿祖上的恩澤來壓我嗎?”
“哪裡敢,只是想著母親何時能一碗水端平?”賈赦冷笑了一聲。
賈母手指著賈赦,道:“生性好色,不務家業,又如此氣量,你讓我如何一碗水端平?榮國府讓你掌家,恐早就毀於一旦了。”
賈赦起身,“除了世襲了這個名頭,我這手裡還有其他的嗎?不玩女人,不玩古董,別人真當我被撇開了去,豈不是打了您老的臉。”
“這門婚事反正我是不同意,除非這林嵐也能高中,或者是封個爵位,不然休想!”
賈赦呵呵一笑,道:“那母親就等著瞧。”
……
……
御書房內,趙涵坐在抱椅上,手中把玩著一對玉璧,說道:“今日聽韓貂寺說,京師最近出了位謫仙人,朕很是好奇,言公能為朕說上一二嗎?”
王言如今雖常出入皇宮,身上卻無半點累職,這讓原本以為朝堂格局將有變數的政客們大鬆了一口氣。他朝趙涵一禮,說道:“揚州巡鹽御史之子林嵐,中秋佳節斗酒詩百篇,句句都是絕妙之詞,如同仙人下凡,故被人稱之為謫仙人。”
趙涵眉頭一挑,笑道:“還有這等有趣之人?倒是奇了。”他忽然眉頭一皺,說道:“小李子,為何這林嵐二字這般熟悉,朕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聖上日理萬機,恐忘了中秋佳節,陳老將軍獻上的寶物,真是林嵐所制。”
趙涵終於想起了這樁事情,道:“差點將這事忘記了。如此奇才,還有這般才華,豈不是天佑我大京?揚州巡鹽御史?不是吏部的奏摺上說告病辭官了嗎?”
“正是。恐命不久矣。”
趙涵唏噓感嘆道:“朕還記得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