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服,記得準備。”
迎春說道:“知道了。不過官人,這聖上的壽禮,你可準備了沒?到時候獻禮的時候,出了醜可就難堪了。”
林嵐微笑道:“早就備好了。再說,我何時出過這種醜?”
迎春臉一紅,看到林嵐投來的眼神,知道自己藏不住心事,便道:“好了啦,官人。我招還不成嘛。政老爹思來想去,這給聖上的賀禮,送得俗了不好,最後商量著將那個八音盒送入宮中,討個新奇。”
“呵呵,政老爹還真會借花獻佛的。”
迎春臉一紅,說道:“所以老爺來問問,若是官人您送這個八音盒,那林府只好另選他物了,免得尷尬。”
“得了,差人告訴你政老爹,就說放心送就是。這明兒個就要賀壽了,你那老爹的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兩手準備,我若是說不準送,定是準備好了什麼玉石珠寶,也不會沒什麼準備的。”
“又不是我爹”迎春撇了撇嘴。
林嵐將見歡交到奶孃手上,這大胖小子剛剛在自己逗弄下都能睡著,哈喇子流了他一手,“呵呵,你爹也好不到哪裡去。聽探春說,又要納妾,這回的,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好在這榮府裡還不是他說了算,這老太太還是有些明智的。”
迎春說道:“這個官人可不能怪到我的頭上,他是我爹,我能有什麼法子,說不得。”
“自然,我又說什麼了?得了,不說這個了,你若是覺得悶了便出去走走,不過多帶些下人,這年頭,別看太平,京師裡頭的惡徒冷不丁的就冒出來,出了岔子可就糟了。”
“我就不出去了,今兒個太太們都出去,家裡頭也不能沒個人。”
林嵐問道:“又去幹什麼了?這平日裡一個個抓著見歡不放手的,今天個怎麼就都跑出去了?”
“皇鳴寺明日就封寺了,這家裡有了個假道士不相信,太太們倒是篤信著佛道的。”迎春笑道。
林嵐眉頭一挑,道:“明兒個也別出去,免得出了么蛾子。”
“怎麼?”
林嵐攬著迎春的腰,將頭靠在迎春的肩上,輕聲說道:“聽我的就是了。”
暴風雨將至,林嵐不清楚,這場不因他而起的政治旋風,會不會擦到他呢?
宮中的一道聖旨,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人汗流浹背之餘,驚出一身冷汗。
蕭太監連滾帶爬地竄入昀敬宮內,哀嚎道:“殿下,大事不好了!殿下,大事不好了!”
在書桌前把玩著一套白玉杯的趙顥眉頭一皺,將盒子蓋住,問道:“父皇壽辰將至,你這老奴才,說什麼晦氣話?”
蕭太監連打了自己三四個耳光,道:“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聖上他他剛剛下詔,立立”
趙顥站了起來,心臟漏跳了一拍,急忙問道:“立什麼了?”
“聖上他立二皇子為太子了!”
趙顥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儘管室內放了大塊的冰,也難擋住心火上湧,跌跌撞撞地扶到床前坐下,大口地喘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之前沒有傳出一點訊息?說!”
“奴才不知”
“混賬!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整日在昀敬宮作威作福的,要你何用!”
蕭太監連連磕頭,哭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這儲君一立,按照大明的規矩,這宮中餘下的皇子們也就要封王離京了。
這一措施,也是為了防止儲君在宮中有什麼不測,畢竟沒登基之前,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母后呢?母后哪裡怎麼說了?”
蕭太監哆哆嗦嗦地說道:“皇后娘娘應該還不知曉此事,正在長安宮與大長公主一道商量宮中聖上的壽辰呢。”
趙顥臉色難看地說道:“還商量個屁,這些事情都由禮部來負責,有她們什麼事,父皇呢?父皇人在何處?誰傳的旨意?”
蕭太監說道:“聖上在宗廟祭司。聖旨也是在宗廟之前,由曹貂寺昭告文武百官的。奴才一聽說這訊息,趕緊過來稟報。”
趙顥皺眉道:“這麼說,文武百官也是方才剛剛知曉的?”
“想必是的。”
趙顥眉頭一皺,長嘆一口氣,道:“父皇啊父皇,這是個時候做出如此不明智的抉擇,實在有些不明智啊”
驕陽如火,這樣的訊息,將會很快傳遍這個京師。一直懸而未決的儲君之位,終於是有了著落。只是在天命之年,做如此的一個舉措,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