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斷了這凡念?”
“林兄弟,可卿的病您去瞧一瞧。”
父子倆像是見到活神仙似的,恭請著林嵐。
“莫急,事情總要一件一件來處理。珍兄弟,聽璉嫂嫂說,寧府捐了皇鳴寺四座古佛?”
賈珍沒想到這事情林嵐都知道了,便點點頭,道:“怎麼了?這事情林兄弟怎知道?”
林嵐眉頭一皺,搖頭嘆道:“你惹大禍了!”
“啊?”賈珍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惹什麼大禍了。
賈敬皺眉,道:“林道友,咱們裡頭坐著慢慢說。”
寧府上上下下,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將林嵐迎入府中。比起榮國府若即若離的態度,這寧國府乃是實打實的把林嵐當成了活神仙。有王水在前,救可卿在後,敬老道的深信不疑,寧國府裡頭自然沒有什麼阻力。
“敬道友修道,要斷了凡念,珍兄弟如今捐了古佛四座,這不是與佛結緣,讓敬道友如何斷得了凡念?此生修得正果無望啊……”
賈敬恍若遭到了五雷轟頂一般,一個大耳光子打在了賈珍的臉上,怒罵道:“混賬東西!壞我修道大業!”
賈珍自從遇到了林嵐,就彷彿遇著剋星一般,才隔了幾天,又吃了個結結實實的耳光,趕緊說道:“爹,您聽我說……”
“說什麼說!老子打死你!”賈敬拂塵不離手,說話間揚手欲打來。
賈珍趕緊往林嵐身後一躲,道:“林兄弟,救我!”
林嵐有些無語,還真把自己當唐僧了,動不動就救我救我的。
“珍兄弟,這回我也是愛莫能助了。”
“什麼?”賈敬瘦削的身子骨一聽林嵐都愛莫能助,氣得一喘一喘的,“你你個不孝子,給我滾出來!”
賈珍哪裡敢動彈,“不不不,林兄弟你道行高深,一定有解決的法子。”
賈珍的臉被賈老道的拂塵一抽,若不是這是他老爹,這會兒早就把這老頭摁在地上了。
“這個補救之法嘛,還是有的。”
賈珍大喜,道:“看,爹你消消氣。我也不知道這捐佛像一事會壞您大業啊!”
賈敬一聽,停下了手中的拂塵,道:“林道友,還有什麼補救法子,快些講來,感激不盡,定有重謝!”
林嵐笑道:“重謝就不必了,免得傳出去有人碎語小道騙財。這補救之法便是將捐銀要回來。不但寧府,就是榮府的都要拿回來。寧榮二府同氣連枝,這巨銀捐佛,因果太過大,都要回來,才有補救餘地。”
“孽子,還不快去要回來!”
賈珍汗顏,“要回來?爹啊,這回乃是留親王主持的修佛塔,這不是駁了老王爺的面子嘛!”
“我不管!禍是你闖下的。”
林嵐笑道:“珍兄弟,我倒是有個主意,既不得罪留王,也能將銀子要回來。”
賈珍一喜,道:“哦?林兄弟快快說來!”
“你去留王府,只需說元妃省親將至,這筆銀子要挪為他用,留王這麼大手筆,也不差這八萬兩銀子,定然不會刁難與你。”
賈珍說道:“那我便試上一試。”
林嵐微微一笑,說道:“這事解決了,去看看秦姑娘吧。”
“好!好!林兄弟這邊請。”
後院等候著的尤氏見林嵐來了,便迎上來,道:“爵爺真乃神醫也!服下那湯藥,果真就不瘋癲了。”
林嵐苦笑無言,這玩意兒癮頭大,鎮痛是鎮住了,估計這長久服用下去,毒性也大了。
“藥,給我藥!”
還未進屋,林嵐便聽到秦可卿的呼喚。幾個嬤嬤服侍著,將湯藥送入秦可卿的嘴中,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尤氏有些惋惜地看著精神頹廢,眼眶深陷的秦可卿,哭啼道:“好好的一個女子,就成了這麼個樣子,這是遭了什麼罪!”
林嵐問道:“秦姑娘每日要喝幾碗湯藥?”
邊上的嬤嬤說道:“開始是按您開的方子,一日一碗,安神鎮痛,一個時辰後立馬就安靜下來了,老爺、少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最近,這少奶奶一醒來便吵著要湯藥喝,若是給得慢了,整個人又急躁起來,有一回沒有了藥材,差人出去買,我們幾個差點沒能攔得住她,很是可怕。”
林嵐見到秦可卿已經安睡,便走上前,近距離看了看面色,早已沒有初見是那樣的光鮮紅潤,眼前的秦可卿,早已被汞毒、罌毒摧殘得蒼老了幾十歲。皺巴巴的面板失去了彈性和光澤,深陷的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