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本沒錯,只是沒想到秦正陽心機竟有如此之深。”鷹王點頭:“我早應想到,秦正陽雖心狠手辣卻又心細如髮,當真棘手。”金眼雕勸道:“大哥不必灰心,秦正陽手伸得越長越容易露出破綻,我們還是有機會。倒是百毒門主,此人極為神秘,召來的一批高手來自海外,另外小弟查出來,百毒門秘密把大批黃金運到海外,猜不出意圖何在。”鷹王問:“那批高手有多大實力?”金眼雕答道:“據內線傳信,秦正陽夜探墨魚莊,殺了一名高手,奪走一塊玉牌,這玉牌好像與一個神秘人物有關。百毒門主請來的高手都來自一處,好像是這個人物的手下。如今這一批人的實力難以測度,照目前來看,黑鷹堡,聚風堂都抵擋不住。”鷹王詫異道:“秦正陽殺了這批人的首領,這一批人又沒能攻下聚風堂,二弟怎說抵擋不住?”金眼雕搖頭:“大哥不知,秦正陽殺人時是在背後出刀,真要交手勝負難料。墨魚莊有小弟埋下的眼線,聽這些人言語間總說老主人少主人,以奴僕的身份自居,奴僕尚且如此,主人可想而知。”鷹王大吃一驚:“這批人到底來自何處?”金眼雕搖頭:“這件事只有百毒門主知曉,實在查不出來。不過那塊玉牌干係不小,這批人早晚會找聚風堂的麻煩,秦正陽絕不會乖乖交出玉牌,我們樂得觀望。”鷹王道:“秦正陽把被俘的人都放了,我們有十七個,你看這些人怎麼處理?”金眼雕嘆道:“秦正陽果真有謀略,當初連親外甥都不放過,如今卻放過一干俘虜。這一招顯然是為今後招兵買馬做準備,經此一戰,定有不少人投入聚風堂,知道這件事都會安心效力。我們非但不能處罰這十七人,反要厚待。否則江湖上就會有人散播我們還不如聚風堂,那就不好收拾了。”鷹王道:“我何嘗不知,只是厚待這十七人將來與聚風堂火併定有妨礙。”金眼雕嘆氣:“明知是杯苦酒也要喝下去,安排這些人到外面,不要留在堡中。”
黑鷹堡重整旗鼓,聚風堂也在抓緊時機擴張,各分堂有聲有色,各分堂主在當地也是炙手可熱。秦正陽每日處理各地事務,勞心費力,還要苦練刀法,薛九娘善解人意,經常燉一些補品送過來。這一日金童進廳稟報:“堂主,偷天鼠求見。”秦正陽冷哼一聲:“這個滑頭,這時才來,不必多問,砍了。”金童道:“他說有秦老俠書信。”秦正陽點頭:“這個傢伙不簡單,讓他進來。”金童出廳,不一刻帶進一人,三十歲上下,五短身材,一張笑臉滿是和氣。進廳就跪倒,舉著一封書信開言:“小人拜見堂主。”秦正陽一拍虎膽,廳上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出聲。偷天鼠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大氣也不敢出。沉默了許久,大廳上連一根針落地都聽得見。偷天鼠手託書信,一動不敢動,渾身都是冷汗。秦正陽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抬起頭來。”偷天鼠一句話不敢多說,戰兢兢抬頭,與秦正陽目光一碰,心裡一哆嗦,趕忙避開。秦正陽緩緩道:“我念你有兩分本領,保全你性命,你竟敢跟我耍滑,看在義父面上,留你一命,廢去雙腳。”偷天鼠大驚,忙道:“堂主開恩,小人還有禮物呈上。”秦正陽冷笑:“拿出來看看,只要能打動我就饒過你。”偷天鼠明白,秦正陽出名的大方,金銀根本不在眼裡。從懷中取出一塊青石牌,別人都沒看清,卻聽秦正陽道:“你們退下。”廳上人魚貫退出,秦正陽道:“你既然有五鬼牌就能聯絡各地下五門高手,只要真心加入聚風堂絕不會虧待你。”偷天鼠這才放下心,對秦正陽怕到骨裡。秦正陽拿起一份情報,念道:“孫一鳴,祖籍崑山,二十九歲,師從閃電手陸大同,十八歲出師,匪號偷天鼠,二十五歲娶親,有一子一女,在石城安家。你看有什麼出入沒有?”偷天鼠俯伏於地:“堂主神通廣大,小人決不敢有二心。”秦正陽點頭:“你就留在這裡,有事自會吩咐,偷天鼠這個名字不能再用,就用本名好了。”偷天鼠連聲答應,大著膽子問道:“堂主不看書信?”秦正陽吩咐:“燒了吧。”偷天鼠把書信投入火盆,秦正陽交代:“找卞金龍住下,隨時在廳外伺候,”偷天鼠如釋重負,叩頭退出,渾身衣服都被汗水浸溼。抹一把汗,心道:好厲害,名不虛傳。
薛九娘進廳回事,問道:“堂主,金銀不足,是不是變賣一批珍寶?”秦正陽一笑:“這樣事你做主,不必問我。”薛九娘道:“方才在廳外看見堂主訓斥偷天鼠,不見堂主看信,如果偷天鼠作假豈不被他騙了。”秦正陽頗為自信:“義父與我有約定,信封有暗記,書信假不了,再說他也沒這個膽子。今後不要叫偷天鼠,喚他本名。”薛九娘答應退下。段金剛走上大廳,秦正陽問道:“金剛,有眉目了麼?”段金剛施禮道:“堂主,百毒門偃旗息鼓,門主不見蹤影,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