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嶽也已經想好,以前跟隨他的親兵隊長馬元成為人心思縝密、做事沉穩,可以讓他去試一下,儘管馬元成以前沒有做過這行,但目前也找不出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之後,龐嶽又特意去聽取了一下馬元成的想法,畢竟幹這種工作得憑自願才行。面對龐嶽的垂詢,馬元成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見龐嶽將如此重要的工作交給了自己,他自然是感到莫大榮幸。龐嶽對馬元成的態度也感到很滿意,給他撥了第一批經費,並讓他拿著自己的手令去各營挑選人手,人數先定為二百人,只要是千總以下的官兵都隨他挑選。馬元成當即表示自己一定不辜負龐嶽的信任,拿著手令離去之後便投入到了軍情處的籌備工作中。
至於官兵們在作戰時所出現的一些問題,如配合不到位、殺得興起便忘記號令等等,龐嶽倒沒有太過擔心。畢竟訓練的時間還不長,官兵們能有之前的表現就已經很難得了,只要再繼續訓練一些是日,這些問題必能引刃而解。此次回到贛州之後,龐嶽又下令增加了山地作戰的訓練,以增強官兵們在複雜地形中的作戰能力。
但鳥銃和計時工具的問題,龐嶽卻感到有些麻煩。鳥銃的缺點他又何嘗不知?作為一名穿越人士,他也知道現在西方已經出現了比火繩點火更為先進的燧發槍。可問題是,在前世作為一個守法公民,龐嶽根本就不知道燧發槍的具體制作方法,去向康定恩詢問,康定恩對他所說的燧發槍也是一頭霧水,沒有實物作為參照,技術再高超的工匠也無可奈何啊。
至於計時工具,比沙漏、日晷更先進的無疑是鐘錶了,並且龐嶽也知道,鐘錶這一風雨無阻的計時工具已經在歐洲出現,雖然計時精度還不是很高,但至少能把日晷、沙漏拋開很遠。可是,去哪兒弄到鐘錶呢?去歐洲當然是個笑話,為了幾塊表專門派人去廣東、福建等沿海地區去找佛郎機倒爺似乎也不太划算。…;
於是,龐嶽便派衛遠去城中打聽,看有沒有從廣東過來或者去廣東的商隊,如果能找得到,他倒不介意放下面子去請那些商人幫幫忙。可是,衛遠一連去打聽了兩天也沒有個結果,見此情形,龐嶽也只好把此事先放在一邊,畢竟還有許多其它的要事等著他去處理。
三天後,九月二十九日傍晚,龐嶽帶著一身的疲憊從城外校場回到總兵衙門,剛脫下鎧甲換上便服,還沒來得及喝口茶,衛遠便前來通報:大門外來了一名年輕女子,指名道姓要見龐嶽,問她有什麼事她也不肯說。
聽到這裡,龐嶽趕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什麼時候和年輕女子有過瓜葛了?但在好奇之餘還是讓衛遠請那名女子到會客廳等候。
不一會兒,龐嶽便來到了會客廳,剛一走進去,一道美麗的倩影便讓他兩眼一亮。只見,一名大約十**歲的年輕女子正背對著他在看牆上的字畫。這名女子身材高挑、身形窈窕,大概只比他矮半個頭左右,穿著一件綠裙和一件素色窄袖上衣,一頭烏黑的秀髮在頭上綰過之後又如瀑布般柔順地鋪在後背上,讓人不由得怦然心動。
女子看字畫似乎看得很入神,連龐嶽進入了會客廳她也沒有意識到。但龐嶽看到那幅字畫之後卻不由得一陣臉紅,那是他自己寫的一幅字,內容是《蘭亭集序》。他也知道,自己這水平拿到後世去或許能在書法大賽上拿個末等獎,但放在古代那就只能讓人笑掉大牙了。果不其然,只看了幾行,那女子便捂住口吃吃地笑了起來,雙肩也在微微地抖動。顯然,龐總兵的大作讓她開心不已。
“咳,咳!”見女子笑得那麼開心,龐嶽又羞又惱地乾咳了幾聲。
這時,女子才轉過了身來。剎那間,龐嶽又是一陣心動,來到明末這麼久了,他還沒有見到過如此標緻的美女。飽滿白皙的鵝蛋臉,柳葉黛眉,水汪汪的大眼睛,挺拔的玉鼻,紅潤的嘴唇以及臉上那尚未消退的兩個酒窩,搭配得是那麼的精巧,幾乎讓每一個男人見了都不得不心動。
女子見了龐嶽,秀眉先是一蹙,但片刻之後便舒展開來,臉上再次浮現出了兩個酒窩,接著又朝龐嶽屈膝一禮,銀鈴般的嗓音也隨之而來:“小女子見過龐總兵。”
“呵呵,姑娘不必多禮。”龐嶽定了定神,笑道,“只是不知道姑娘從何而來,找龐某又又何事?”
女子抿嘴一笑:“龐總兵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日在九龍山上,小女子可是與你有過一面之緣的。”
這時,龐嶽仔細地打量了那名女子的容貌之後,不由得脫口而出:“姑娘就是那個……”
“沒錯,”女子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接著又學起了龐嶽當日的語氣,“這位兄弟,你先下去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