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清軍扎得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清軍經歷過一陣慌亂之後又繼續前進。向前衝不一定死,但向後退則一定會死在督戰隊的鋼刀和利箭下,明白了這個道理的清兵們漸漸地放棄了後退的念頭,拼命地向前猛衝,在求生**的刺激之下,那速度竟然還快了幾分。
過了一會兒,清軍的盾車進入了城頭抬槍的射程。陷陣營火器隊計程車卒們兩人一組,將一支支抬槍對準了城下的盾車。抬槍的射程和威力都在鳥銃之上,發射的大口徑鉛彈打穿盾車的防護板沒問題,但肯定不能像火炮那樣直接讓盾車四分五裂。考慮到這一點,陷陣營火器隊千總謝文聰便下令採用了多對一的打法,多支抬槍對準一輛盾車射擊。
“預備!——放!”
隨著火器隊軍官的一聲令下,抬槍特有的轟鳴聲響成一片,狂風暴雨般地大口徑鉛彈朝盾車射去。
隆隆向前的盾車頓時被打得千瘡百孔、木屑橫飛。穿過了防護板的鉛彈依舊發揮了他們的餘熱,將盾車後的清兵打倒一片,腦袋開瓢者比比皆是。
那些由清軍攜帶來的正式盾車還好一些,雖然防護板被打得稀巴爛、搖搖欲墜,但還不至於散架。可那些由清軍臨時伐木打造的盾車就不一樣了,防護面是由多根圓木捆紮在一起做成的,防備一般的箭支沒問題,防禦單支抬槍也還湊合,但經過如此密集的抬槍射擊之後,捆紮圓木的牛皮繩便有些吃不住勁了。不一會兒,只聽得幾聲轟隆巨響,最前的兩輛臨時盾車的防護面當場散架,一根根圓木從簡陋的架子上滾下。後面的多名清兵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當場砸死或被砸得四肢斷裂。
城下的清軍死傷慘重,城頭上負責防守的陷陣營官兵們也漸漸地脫離了最初的緊張期,開始進入了狀態。雖然依舊很忙碌,幾乎沒有一絲空閒的工夫,但大家心裡面都變得踏實起來,戰前的那種忐忑不安已是消退了不少。於是,陷陣營士卒們的戰術動作和相互之間的配合越來越熟練,幾乎發揮出了以往訓練時的最佳水平。…;
“大人!清虜離城頭越來越近了!您還是暫行躲避吧!”鎮南門城頭,衛遠來到了龐嶽身邊勸道。
這話讓正在專心觀察戰況的龐嶽不禁有些惱怒,放下望遠鏡喝道:“屁話!老子是贛州鎮總兵!躲他孃的什麼躲?”
聽龐嶽如此一番怒喝,衛遠倒是被嚇了一跳,根據他的記憶,龐嶽自從去年在荻港墜馬摔傷之後,還從沒說過粗話,今日怎麼又變回去了?不過,他還是不敢說什麼,老老實實地退到了一邊。
城頭來來往往忙碌著計程車卒們看到龐嶽一直站在城頭,也是大為感動:連總兵大人都親自上場,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奮力殺敵?拼了吧!殺光所有敢來攻城的韃子!
城上的抬槍在不停地響著,弗朗機銅炮和床弩又進行了一次發射,三門大將軍炮也終於裝填完畢再一次發出怒吼。多種兵器的共同打擊下,清軍的盾車又被打壞了不少,躲在其後的清兵也是損失慘重,肆意橫流的鮮血浸透了城下的泥土。
不過,在付出了頗為慘重的代價之後,清軍還是離城牆越來越近,只有八十步左右了。此時,盾車後面已經聚集了大量的清軍弓箭手,張弓搭箭,只等軍官的一聲令下便對城頭的明軍進行壓制。城頭,陷陣營火器隊的燧發槍和鳥銃也早就開了火,只不過由於清軍盾車的阻擋,殺傷效果不是很好,起主要作用的依然是火炮、床弩和抬槍。
默默地忍受著城頭明軍的打擊,躲在盾車後的清軍弓箭手們雖然不時有人倒下,但心中的恐懼早已被複仇的**所代替,有些人的臉上和眼睛裡甚至還逐漸浮現出亢奮之色:就讓明軍再猖狂一時吧,他們很快便嚐到厲害!
“預備!——”這一聲口令卻是城下的清軍指揮官喊出的。
清軍指揮官的話音剛落,清軍弓箭手紛紛將弓弦拉開,數百支冷光森森的利箭斜向上指。
“放箭!”清軍指揮官幾乎是吼出了這兩個字,壓抑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反擊了!
“咻!——”“咻!——”……伴隨著陣陣已經聽不出節奏的尖銳呼嘯聲,黑壓壓的一片箭雨帶著報復的怒火朝城上的明軍撲去。
第六十五章 浴血拼殺亦枉然
早在清軍張弓上舉之時,城頭上陷陣營軍官們的口令聲便已響成了一片,立在垛口處射擊的火槍兵依舊操縱火炮和床弩迅速後退,其餘計程車卒則紛紛將懸戶移到垛口處,並將一條條浸溼的棉被搭在懸戶的覆格上。
一眨眼的工夫,城下的箭雨便呼嘯而至。陣陣利箭射在懸戶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