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般的鉛彈又將尚未從驚慌中恢復的清軍掃到一片。
此時,登上西岸的清軍已有數百之多,但在明軍的兩輪突然打擊下已是一片混亂,幾乎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建制,根本無法組織起有力還擊。一面面東倒西歪、胡亂搖曳的綠旗下,盡是官佐焦急的怒吼和士卒的驚呼。
第一排火槍兵射擊完畢,迅速地沿著兩側退到陣後裝填彈藥。第二排火槍兵則接替上前,繼續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前方那些驚魂未定的清兵。如今,剛鋒營火器隊已經有大半的火槍兵裝備了燧發槍,軍器局的匠師們也對發射藥進行了改進。有了更高射速和更遠射程的燧發槍,再配合比三段擊更霸道的五段擊射擊陣型,整個火器隊在火力兇猛程度上又上了一個新臺階。
“預備!——射擊!”簡單而洪亮的口令聲中,第二排火槍兵手中的燧發槍也發出了怒吼,其間還夾雜著部分抬槍的轟鳴。白煙升起的同時,清軍的佇列中綻放出了更為絢麗的血花。
俗話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面對明軍那肆無忌憚的射擊,清軍當中的部分悍勇之輩在惱羞成怒之下開始朝著明軍衝殺過去,弓箭手們也開始在官佐的指揮下向明軍反擊。不過,面對著配備了燧發槍的五段擊射擊陣型,這些悍勇之徒最終還是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全部被打死在衝鋒的路上,竟沒有一人能跑進明軍陣前五十步。至於清軍拋射出的箭支,飛過百餘步之後幾乎對裝備了鐵甲和麵罩頭盔的火槍兵們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後續的清軍仍在源源不斷地下船登岸,其斗笠上的紅纓幾乎匯成了一片紅色海洋,倒也顯得有幾分氣勢。但最先登岸的清兵卻已經被死死地壓制在了岸邊的一小塊區域裡,寸步難行,從高處看,就好像是紅色洋流撞在一道堅固的堤壩上,衝勢為之一滯。
此時,東岸的建奴火炮也失去了用武之地,如果要強制開火的話,炮彈隨時都有可能會落到已經湧上西岸的綠營兵陣中。雖然圖賴、都爾德等建奴將領對這種可能造成的誤傷不會在意,但不到萬不得已也不好讓那些忠心耿耿的奴才寒心。
見自己手下的官兵被明軍壓制在岸邊,李應宗頓時又氣又急,自打歸順大清之後,他的人馬在主子的英明指揮下一直都是“勢如破竹”,打得明軍丟盔棄甲,哪裡受過這種憋屈?更讓他納悶的是,明軍的火銃何時變得如此犀利了,打得更遠不說居然還極少出現炸膛,射擊佇列也格外與眾不同。在密集的火銃轟擊之下,自己麾下那些為大清開疆拓土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官兵就只能如同雞鴨一樣被宰掉,這種結果無論如何也讓打了不少順風仗的李應宗無法接受。
咬牙切齒過後,李應宗喚過身邊的兩員遊擊喝令道:“你二人各領本部士卒,帶上火器,從兩翼包抄上去,給這股明狗一點顏色看看!”
兩名綠營遊擊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各帶著千餘人分別從南北兩個方向沿著河堤線摸到了數百步之外,避開明軍的正面火力之後便轉向朝著正在射擊的明軍陣列兩側包抄過去。
此外,在李應宗的號令和督戰隊手中鋼刀的威脅下,正面的清軍也逐漸從慌亂中清醒過來。一面面大盾被推到了前排,清軍開始藉著各種遮蔽物的掩護進行整隊,甚至還有部分清兵拿出了火器與明軍對射。…;
雖然清軍的火器多是繳獲自明軍的老掉牙之物,五花八門、年久失修,在這個距離上根本沒有多大殺傷力,卻也把明軍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不少。乘著這個機會,從兩翼包抄的清軍漸漸地朝著明軍的陣列逼近,刀盾兵舉著盾牌在前掩護,弓箭手緊隨其後隨時準備進行壓制。
此時,在鄧遠鵬的號令下,剛鋒營火器隊的陣型倏然一變,原本的五段擊陣型兩側的火槍兵迅速轉向,槍口對準了自兩側而來的清軍。
一陣密集的爆豆般作響之後,想從兩翼摸上來討便宜的清軍頓時被打翻一片。一顆顆疾馳的鉛彈輕而易舉地撕開了他們身上的棉甲和號褂,帶出團團血霧。即便是中彈後僥倖未死的清兵也大都躺在地上悽慘哀嚎,大口大口地吐著血塊,那場景��瞬灰選T饈芄�諞宦執蚧髦�螅�寰�某迨浦皇鍬暈⒁歡伲��蟊慵絛�蚯懊統濉T謁�強蠢矗�骶�揭淼幕鵒Ρ日�媸票匾�∪醯畝啵�灰�ソ羰奔涑騫�ィ�飠錈骶�闃荒莧斡勺約嚎成薄2還��馱謁�青穢喚兇畔蚯俺宓氖焙潁�骶�牡詼�制肷湟埠芸斕嚼矗�炫�⒒ò愕那ψ詠��塹腦竿�韉梅鬯欏>��械那灞�翹а劭慈ィ�患�骶�揭淼幕鵯貢�尤灰才懦閃碩嘍位韉惱罅校�慌排嘔鵯骨箍誆歡顯諉白攀扇誦悅�陌籽獺�
又一輪射擊過後,兩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