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敗兵們一齊後撤。
不過。泰山營的官兵們向後跑的時候卻沒有喪失理智,知道繞開身後的陷陣營。而某些常德鎮的敗兵卻昏了頭,不管不顧地一頭衝到了密密麻麻的長槍林上被當場扎死,同伴們的鮮血使得一旁的倖存者終於清醒過來。
與此同時,陷陣營方陣前排的官兵以及跑動中的泰山營官兵和也不停朝著常德鎮官兵們大喊著“往兩邊跑!”“朝前跑者格殺勿論!必死無疑!”之類的口號。
由於有了之前那些愣頭青用生命換來的教訓和那洪亮的提醒口號,敗退中的常德鎮官兵終於不在像之前那樣橫衝直撞,而是開始在泰山營官兵的引導下朝著兩側跑去。雖然仍然不時有衝昏了頭的敗兵撞到長槍上被紮成肉串,但這種現象已經越來越少,成為不了主要趨勢。
隨著面前的敗兵漸漸地朝兩側散盡的時候,陷陣營最前排計程車兵已經能夠清楚地看到朝這邊湧過來的藍色鑲紅邊旗海,聽得到滿洲兵們那形同野獸嚎叫的興奮吶喊。
“陷陣營,前進!”崔守成觀察著前方的情況,突然一聲大吼,發出了前進的命令。一旁的旗手得令之後則舉起了崔守成的的將旗猛地向前一點。
隆隆的腰鼓聲中,整個陷陣營的陣型開始緩緩向前移動。行進的過程中,閃著寒光的密集長槍林卻是絲毫不見混亂。官兵身上的甲葉撞擊時的叮叮作響更是透著一股雄渾的氣勢。
聽到前方的響動,正在追殺常德鎮敗兵的清兵們不由得為之一愣,多年的戰場經驗告訴他們,還有一支明軍在前方等著他們過去。
正躊躇滿志地催動大軍前行的藍拜看到那面繡著槍盾的營旗之後,眉頭也是一皺。雖然他沒有和這個所謂的陷陣營交過手,但金礪所率的漢軍鑲紅旗卻與之交戰過。藍拜清楚地記得,昨完多鐸升帳議事的時候,一向以悍勇聞名的金礪提起這支明軍時,臉上竟有些驚魂未定的神色。
隨後,當常德鎮的敗兵們全都往兩側逃散而去,陷陣營和鑲藍旗滿洲兵終於相互看到了對方的真面目。
不過,作為一名沙場老將,藍拜當然不會在交戰之前便會嚇到,略微收攏了一些隊形之後便下令朝著對面的那支明軍發起了進攻。
藍拜的軍令一下,挾著初戰得勝的餘威的鑲藍旗滿洲兵們爆發出更為響亮的狂吼衝殺了過來。
而行進到山口附近的陷陣營已經轟然停止,前排計程車兵們緊緊地握著向前平伸而出的長槍。透過鋼鐵面罩的縫隙冷冷看著衝過來的清軍。
……
正面防線上,剛鋒營和破軍營的官兵們在西側山丘的側射炮火的支援下。沒費多少工夫便將張應祥和王光恩部的進攻打了回去。尤其是那密集的炮火讓這兩部綠營兵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徹底嚐到了明軍厲害的張應祥和王光恩終於老實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大大咧咧地持續進攻了,只是在明軍開炮的間隙才上去衝擊一下。整個攻勢與前天相比已經大為減弱,與其說是進攻倒不如說是騷擾、牽制,對正面的明軍根本造成不了多大傷亡。
唯一讓張應祥和王光恩感到些許慶幸的是,這一次多鐸並沒有給他們下死命令,比如一定要攻破明軍防線什麼的,在他們的第一波進攻被慘不忍睹地打回來之後。又傳來命令,讓他們在西側山丘的明軍炮兵陣地被拔掉之前牽制住正面防線上的明軍即可。多鐸的這道命令讓幾乎讓張應祥和王光恩有著一種如蒙大赦的感覺,畢竟他們不像徐勇那樣的老牌奴才、人馬都由主子撥給,他們手下的這點人馬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拉起來的,使他們安身立命的根本,要是都拼光了,自身的價值也就沒有了。
……
但就在剛鋒營和破軍營將士們穩住了正面防線的時候。防禦西側山丘的烈火營官兵卻在承受著莫大的壓力。進攻的清軍藉著己方火力對山頂明軍的壓制,已經逐漸地朝著山頂摸上來,最前面的清兵已經爬過了第三道壕溝,離山頂只有十幾步遠了,看到了勝利希望的清兵們甚至已經在發出歡呼。
“快,快點。打那幫狗孃養的!”山頂的土牆之後,負責指揮火銃兵的烈火營把總看到清兵逐漸逼近,心中大急,不斷催促著正在裝填彈藥的火銃兵。沒辦法,烈火營的火銃兵不過三百多人。只有儘量地加快裝填速度才能形成更為密集的彈幕,從而對清軍實行有效攔截。
在得知北面吃緊之後。烈火營營官王俊濤讓馬爾吉奧暫且指揮炮組開炮,自己趕緊帶著人來到了北面的土牆邊支援。
“大人,韃子太多了!”火銃兵把總急吼吼地對王俊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