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孝之忍不住輕哂,壓低那帶有磁性的嗓音,用餘時中最討厭的語調道:“你想去哪?餓不餓,到尤斯那吃飯怎麼樣,你不是挺喜歡那的?”
餘時中差點跳起來,要不是他現在沒有衣服穿,一定往杜孝之那張討人厭的臉狠狠輪個幾拳
“尤斯的店裡著名的除了酒,就是裡頭的女人。”杜孝之語帶調笑:“定期還會想花樣換換制服什麼的,寶貝,上次的旗袍令人印象深刻呢,你說是不是?”
餘時中咬住下唇,氣得想翻白眼。
杜孝之就是認準要掀出這個話題,他伸手把餘時中拉近自己的懷裡,饒有興味地享受青年欲拒還迎的推斥,照他看來就是欲拒還迎:“黑髮,裸背,開高衩,你的品味很一般嘛,就這麼喜歡中國的東西?連看女人的眼光都跟你這張小嘴的口味一致?”
杜孝之只是在他面前提到女人兩個字,就讓他覺得好像被狠狠羞辱一般,那種恥辱比脫光衣服被男人侵犯還難堪。
也只有杜孝之這種變態才會想出各種稀奇古怪又下流無恥的手段凌虐他的自尊。就好比大白天在辦公室玻璃窗前的侵犯,還有前不久在尤斯的酒店裡也是……餘時中想到就覺得累積已久的暴怒直逼臨界值。
☆、七十二(下)
杜孝之最近時常帶著他去見人。
通常他只要穿著整齊坐在杜孝之身邊,裝啞巴一整晚任務就結束了,然而有一次杜孝之帶他到朋友的私人會館,會館的老闆尤先生是個氣質儒雅的男人,戴著一副斯文的眼鏡,長相正經八百,俐落的短髮疏在額際,看著清爽又有品味,跟他打招呼的時候還人模人樣得跟他握了手,哪裡知道他的店什麼荒腔走板的服務都有,搭上那低調又昏暗的裝潢當真只有悶騷兩個字能形容。
餘時中不禁想起當時門突然開啟,走進來一排穿著不知道在遮什麼的旗袍美女,他真的是當下驚慌失措得遮住眼睛。
尤先生立刻煞有其事得當他們的面,對領著一眾美女進來的領班罵道:“沒眼色的東西,不知道杜七爺帶著貴客來嗎,亂哄哄的像什麼話?”罵歸罵卻也沒有要領班把人帶走的意思。
他罵完,立刻抬起滿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