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剛毅堅定,神色斐然,彷彿十年只是彈指即過。手伸出來時露出那串磨舊的佛珠,還能再戴十年麼?不禁真正佩服起他來,這樣虛渺的等待,我卻做不到。與他相比,我甚至不算愛過一場。我只是在他們中間橫伸了一腳,什麼都算不上。
他突然問:“你為何跟王舅起如此大沖突?還被他逐出了禁衛軍。”
該我值夜時帶著弟兄私自出行,送她去它乾城。回來後我只顧她的病,一日都不曾去過王宮,王舅召過我好幾次都不理。她走後我才回了王宮,將弟兄們的所有責罰扛下。
“他這是報復,誰叫我碰過他的女人。”我嗤笑,“現在父母都不在了,他也不需要留什麼面子了。”
“我去跟王舅說說罷。”
“不用!”我站起來拍拍手,“我早就膩了當軍人。”
“那你今後……”
“說不定我從商更有天賦呢。”
我走出雀離大寺,冬日已至,寒風逼人。看一眼陰沉沉的天,吸口冰涼的空氣,你現在已經在天上了吧?你的手治好了麼?你是否會偶然地想起我呢?
將羊毛袍子的大翻領豎起,鑽進馬車,對著車伕說:“直接去小王爺家。”
第二部:當時,我們正年輕 一個人的狂歡
我呆坐在火車上,眼睛盯著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已是寒冬一月,樹葉凋零,一片蕭瑟,如同我的心情。眼前遞過來一個紙杯,是熱氣騰騰的綠茶。我接過,道了聲謝。
老闆在我身邊坐下,嘆了口氣:“別再想了。回去以後好好把書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