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裝修、司機等等等等,我竟有了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彷彿似曾相識的樣子,那些或坐或站或走動的人也讓我感到有些熟悉。在人行道上走了很遠,還是十分的擁擠,走路的人被逼到了機動車道上。
";和別的地方一樣。";路峰望著遠處說。
在我們轉了一大圈後,一度高漲的熱情與希望漸漸消去。找活幹的人多,招工的少,並且,大都是招有技術的人,而我和路峰什麼技術也沒有。
我們不停地走動著,從馬路的這側到馬路的那側,從這條路到那條路。各種各樣的方言,有聽得懂的,有聽不懂的,爭吵著尋問每一個招工的人,也努力地推薦著自己;各種各樣的衣著打扮,有乾淨的,有髒亂的,擁擠包圍著每一個招工的人。尋找或者等待,尋問或者談判,然後是又一次的尋找或者等待,這一套的程式在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失望、無奈的我茫然四顧間,忽然一個令我怦然心動的身影在眼前晃過,是她,沒錯,是月嵐,一個刻印在我靈魂深處的身影。當我睜大了眼睛尋找時,卻只有無數陌生的面孔。又是一陣吵鬧,又是一陣擁擠,我正自疑惑、失落,忽聽到路峰焦急的喊聲。還沒有看到路峰,兩個警察不知何時站到我的面前,其中一個大個子早已伸出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一群穿迷彩服戴紅袖箍的人又揪著幾個人走來,剛才還嘈雜、混亂的街道瞬間竟空無一人,遠處是正狼狽四散奔逃的人群,我隱約見路峰在回頭尋望。
一輛有警燈的汽車後備箱開啟,我們幾個人被強行塞進去,那個大個子警察費力地關上後備箱時,我的臉被後備箱上的玻璃擠得變了型。幾個蜷曲的身體交叉在一起,隨著汽車的顛簸相互痛苦地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