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個男人會不在意自己不是個男人的。
“沒關係。”他摸了摸我的頭,放開了我的腳。
“那你到底寫了什麼?”我趕緊轉移話題。
殤塵湊到我面前,對著我神秘一笑:“不告訴你。”
“啊!你不厚道,你不能欺負我看不懂啊。”
“呵……”他發出一聲輕笑,卻是什麼都不說,轉身睡覺去了。
真是讓人惱火,我現在心裡正矯情呢,想找個人說說話,抒發一下我僅剩的那麼一點少女情懷,他倒好,把後腦勺對著我。
我!我!!我!!!我鑽他被窩!
我還是第一次鑽他被窩,然後抱住了他的腰,他扭過頭:“你今晚怎麼了?”
“我……我……我矯情一下,你就別管我了。。。”我將臉死死貼到他後背,他的後背在我臉上震顫,耳邊便是他呵呵呵的笑聲。想笑就笑吧,今晚的我,確實不知哪根筋抽抽了。
第二天一早,小曹公公就叫我們大家起來,可是,卻不是讓我們穿衣服,而是讓大家站在床上,他開始一個接著一個脫小小太監褲子檢查。
此情此景,可想而知,我有多麼囧。
因為我是全切,所以我不用檢查,就只有我一人坐在炕上,殤塵和其他孩子一溜站在我身邊。
“大家把褲子脫下來。”
“唰。”整整齊齊,白色的褲子落到腳後跟,我趕緊低頭,而且,我只能低頭,難道我仰視太監的下身?orz。。。
但是,人心裡總有那麼點好奇的,你說我們那時代的人誰見過太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雖說以前看過小伍子的,但那時只是還在繫繩階段,那系完後呢?又是怎樣的?是和平常人一樣?還是別的?
眼睛忍不住想往上瞟,可我的理智和修養死死控制著我的視線,它告訴我,這是不對的!是相當猥瑣的!這哪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懂不懂羞恥兩個字怎麼寫!不要做出有傷風化的事!
於是,在我痛苦地掙扎和糾結時,孩子們也已經把褲子穿好,開始梳洗了。長長鬆了口氣,我想,我這種就叫沒事找事,自己折騰自己。
殤塵見我還沒穿衣服,就把衣服拿到我面前:“快穿上,就算是春天,早晨也有點涼。”
我垂頭喪氣地接過,他冷不丁打了我一下頭:“你怎麼了,一大早就唉聲嘆氣……”
“噗!”與此同時,某物從我嘴裡噴出,殤塵眼明手快地接住,卻是一顆犬齒。這牙動了好幾天了,一直堅韌不拔,沒想到今天一下子,就被殤塵打掉了。
“哈,你的牙。”
我看了一眼,就去拿,誰知他卻收了起來:“我留作紀念。”
“啊?”我面朝殤塵張大了嘴,他看著我沒多久,就笑了起來,掐了掐我的臉:“你缺牙的時候,最可愛。”
滿臉黑線,殤塵這麼壞,早知道就看了他!
吃飽喝足上廁所,現在五人組變成了三人組,我,殤塵和小林子,又是一起上茅廁。以前從沒想過要去偷瞟他們,誰那麼猥瑣,天天看小小太監噓噓。而且,我還要防著被別人發現我的小秘密呢。
久而久之,也漸漸把自己當做了男孩,心態也是從一開始的拘束到現在的心平氣和,還能在上茅廁的時候跟他們聊天。
“小韓子,為什麼你的跟我們的不一樣?”小林子問殤塵,他們都是同一批繩系法出來的孩子,所以都可以站著。
我就一個人蹲地遠遠的。這小林子問的話,我一開始也沒在意。
“哪裡不一樣?”殤塵的語氣很疑惑。
“那裡啊,我們的都黑死了,你的怎麼還好好的?”
“哦,你是說這個,我是天殘。”
他們的對話越來越奇怪,聽得我莫名其妙。
“天殘是什麼?”
“就是……生下來就廢了……”殤塵的語氣裡,充滿了悲涼。
我忍不住穿好衣褲出來看他們,正看見小林子的眼裡露出了同情之色:“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天不天,殘不殘的。”
殤塵當即拴好褲子,臉微微一紅,輕咳一聲:“咳。”
“小喜,小韓子真可憐,他生出來下面就……難怪不見你係紅繩……”小林子萬分抱歉地看著殤塵。
我終於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一下子,心中如同五味調料打翻,古怪不已。怎麼這還有天殘的?雖然聽說過,不過幾縷很小,真不知道該說殤塵是運氣好,還是差。原來這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