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要在我身邊他依然會原形畢露,我到底有沒有能力鎮住這隻妖孽?
冉羽熙自然不會理會清清,反而俯下身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長髮垂落盤亙在我的身上,慵懶而嫵媚,醉啞的聲音緩緩而出:“我已經是你夫人的人了~~~她要對我負責~~~”
“夫人!”清清發了急,“您。您不能這樣!”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鬧了!”我推開冉羽熙。
最頭痛的就是冉羽熙的多變。他原本就閱人無數,前一刻,他可以成為狠辣的人販子,後一刻,他又可以變成較弱的妖精,這就是冉羽熙,永遠不照常規出牌,讓你無法應對。
冉羽熙站直身體後,笑容帶著幾分怯意,手中的軟鞭輕搖,我當即奪過就輕打在他的身上:“別鬧了,不然不帶你回家!”
“好,我會聽話的。”他笑著轉臉看向清清,竟是拋了個媚眼,登時,清清徹底陷入了僵硬。我怎不知冉羽熙電眼的威力,無論男人和女人,都會因他的電眼,而徹底失去思考的能力。
然後冉羽熙就從我身後的抽屜裡摸出了一根髮簪,將長髮隨意挽起,留下大部分垂在耳邊,終於,那個妖媚豔麗的冉羽熙,在我的眼前重現。
我一邊將他那些收藏放入包袱,一邊說道:“清清你也是認識的,只是你接觸地少。他就是當初的雙生子之一。”
“原來是他。”他自己的房間,走得沒有阻礙,他靠在床邊,雙手環胸。“在迴天朝的路上,你就跟我說過,當年那個買你的客人,將成為你的丈夫,而且是個一等一的美男,是真的,還是有意氣我?”
我笑看他,他正經的時候,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倒是沒有吃醋,問得也很是平靜。我就答道:“不是有意氣你,是真的。他易了容。他就是我現在的大官人,只不過……我們聚少離多……”
“天脈宮的柳宮主也只是個側夫,他與這位大官人同時下嫁於你,看來,大官人的身份,並不一般吶。”他的神情轉為深沉,若是平時,他定會拿出煙桿,然後擰眉抽菸。
想起煙桿,我就拿起了煙桿:“你現在怎麼不抽菸了?”
他的雙眉卻是微擰,輕輕道:“戒了。”
“戒了?戒了也好。”我隨手將他的煙桿放入包袱,將包袱紮緊,抱起。抬眸再次看向他的眼睛,心疼地問,“眼睛真的不能治好嗎?”
他靠在床柱邊沉默了一會,才道:“我為成為冉家當家,從小就嚐遍天下*藥和yin毒,雖然每次有解藥解毒,但體內已有殘留。最後匯聚在頭部……”
“所以你會無故昏迷?”
“本想自生自滅,但知道你沒死後,卻又捨不得死去,所以你讓我去治病,我便去求助於東海蠱族。他們用蠱將毒從我眼中排出。雖保了這條殘命,但眼睛……是看不見啦……”他悠然長嘆一聲,卻是揚起了笑,“報應啊,當初真該多看你兩眼吶……”
心中一酸,拉起了他的手:“走吧,回家。”
他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他輕笑搖頭,匆匆拭去,淚水洗淨了他眸中的滄桑,還給了他一個清澈的世界。
“昂~~~昂~~~~”阿騷喜笑顏開地駝起了他的主人,這一次,他不再帶著他的主人四處流浪,而是,回家。
盪漾村的村民們,今天都陷入了驚詫。一身華服的騎驢公子離開了他們的村子,而且,是跟著一個小小的農官走的。
有人認出我是菊裡村的菊大人,驚歎而唏噓,直說如果是菊大人將騎驢公子帶走,就一點也不奇怪。那天脈宮的柳宮主都是她的側夫,這騎驢公子會隨她離開,再正常不過。
我牽著阿騷,阿騷馱著美豔的冉羽熙,清清氣呼呼地抱著行李跟在身後。我們三人竟是引起了盪漾村的騷動,村民都放下農活沿途圍觀,甚至,盪漾村的村官也急急趕來。
在碼頭上,盪漾村的村官感嘆不已,她與我平級,年紀比我略長,她久久地看著裝扮一新的冉羽熙,半天沒有說出半個字。末了,只是說出了一些官話:“菊大人。一路順風。”
“多謝。”我就這樣牽著盪漾村所有女人,都想娶回家的騎驢公子上了船。想想冉羽熙豔名沒有遠播,想來也是盪漾村的村民們有意保護。而那什麼知府大人帶人前來,想必是和我一樣,碰巧路過,巧遇了他,才會秘密來搶。
“羽熙,你應該易容,你太會招蜂引蝶了。”站在船頭上,我拿著那條軟鞭把玩,這歸我了,以後這小子不乖,就用這個抽他。
他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