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它究竟是如何地飛快,為什麼呢?實在是吾輩中少有幾人能識得“梭”為何物,據說是舊時女人織布時所用,然我雖見過織布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上面哪個零件叫做梭,更不曾見它飛快的轉動時的樣子。於是,於我而言,光陰如梭是一句極其蒼白的話,它表達不了我對於時光飛逝的哀婉和嘆息。
常記想朱自清的散文《匆匆》,初讀是年幼尚不知時光因何珍貴,再讀時自以為那不過是文人的牢騷,如今才真正明白時光真的如他所言,無時無刻不在溜走。但,那又如何呢?不管我明不明白,時光都在溜走,我卻也上肯因它去得匆忙就不再繼續我這無謂的嘮叨,莫非我也染上了這文人的酸氣了?
我想是的。就如同我現在的每一個週末,到來前總叫人期待,過去後又總叫人遺憾。我期待的是,總是事先想好了許多美好的事情等著週末來完成,比如作一幅畫,寫一篇美文,或是在陽光下靜靜讀幾首詩歌幾篇散文,案上再擺上一杯香茶,耳邊再放上幾首喜歡的樂曲。。。;然而遺憾的是週末總是太短暫,常常什麼事都還沒及做完就忽的一下過完了,最終連追究它的去向也成了多餘。
但這仍然不能阻止我對那種生活的嚮往,我常感嘆,那樣愉快而又美好的體驗是不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享受到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儘管作畫作文的衝動總不時在心底閃耀,好幾次欲欣然提筆;儘管陽光每日都燦爛,更何況春到三月,桃花油菜花已含苞欲放。然而我卻如同生活在和它隔絕的世界裡,隔絕倒也眼不見心不煩,我卻是眼望著它卻無法觸控,不禁想到《劉三姐》裡面的一段詞“眼望青山難出籠”,如今我竟真成了這隻眼望青山難出籠的籠中鳥了,是何故呢?叫人費思量。
我常尋思,城市是什麼?有時感覺它像是一個圈養了許多牲口的豬圈羊圈牛棚,圈養著我們這些每日裡不停覓食的小牲口們。覓食只是因為本能或者天性,實際上我們每天都過著不愁溫飽而又相當規律的生活,每天重複著早餐上班工作午餐工作下班晚餐,最多來幾段比如今天的午餐很難吃,今天晚上誰請客吃大餐之類的插曲。然而基本的節拍是不變的,就如同羊圈裡的羊們不太知道今天主人會給它吃嫩草鮮草還是隔夜草,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以致於我們覺得這就是生活的本原。
有一天我突發奇想,我是否可以過一種完全異樣的生活。可是細細尋思,我卻不知道我究竟要過怎樣的生活,想來想去,都不過是現今過法的翻版,毫無創意可言。城市的誘惑很多,可以找到許多另類的生活方式,可是它終究只屬於城市生活,無論怎樣另類都被深深地烙上了城市的印子。我想,唯一可以徹底擺脫的方式是拋棄我的城市,去到山上,去到草原,去到空寂的島嶼,可是那樣又不免要終日只為食而忙,顯得與牲畜無異,我想,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李叔同的弟子豐子愷倒是說過一句很有意味的話,他說生活有三個層次,最初級的是物質生活,中間是精神生活,最高階的是靈魂生活,前兩個我尚能理解,可是何為靈魂生活呢?它和一般理解的精神生活又有什麼區別呢?豐解釋說,精神生活是指對學術文學藝術上的追求,然而當人不滿足於此的時候便開始探究人生更深刻的問題,比如靈魂的來源、宇宙的根本,而這就需要代表於宗教的智慧來解答,於是就有了靈魂生活,它一般指的就是宗教生活。當我理解了豐子愷先生的這番話以後便開懷了許多,對現實生活的厭煩和對更高層次生活的追求是可愛的,然而我卻自知尚沒有足夠的智慧,文學和藝術於我還是相當高深的,更何況於宗教和靈魂。只是由此我也找到了方向,我的解脫之道不需要告訴城市,不需要遠離喧囂,只需有夠力量的文藝作品就可以了,比如我迷戀的黃梅和紅樓。此二者,足矣。。。
想要追尋李叔同,吾輩尚遠。。。。呵呵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從七仙女的擇偶標準說起
迷上黃梅這麼多年,有一個疑問我一直耿耿於懷,七仙女怎麼會看上董永的呢?這個問題似乎沒人關心過,也許大家都覺得這樣的好事怎麼也不會輪到自己,琢磨了也是白琢磨,索性就懶得想了,不過我還是要自作多情地去考究一番。
最直接的線索是裡面的幾句唱詞:“我看他忠厚老實長得好,身世淒涼惹人憐”,解讀這兩句話就大致可以得到七仙女看上董永的幾大原因了,“忠厚老實”是指性情,“長得好”是指容貌,所以連起來就是既要性情好又要容貌好,其實這兩條也是最典型的傳統擇偶標準,並無特別之處,況且天底下這樣的男人多得是,蔡某自己也是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