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玩嗎?”
劉表冷笑一聲,一揮手,“帶下去!”
幾名侍衛將張允拖了下去,遠遠聽見張允大喊:“舅父,看在母親的份上,饒了我吧!”
擔架也抬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劉表和劉璟二人,劉表疲憊地坐下,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身心憔悴。
半晌,他看了一眼劉璟,自嘲地笑了笑,“璟兒,你是不是覺得伯父很可憐,連自己的外甥都要背叛。”
劉璟搖搖頭,“還談不上背叛,只能說是欺騙,或許張允認為這個欺騙無關緊要。”
“是啊!他或許認為不是什麼大事,那你呢?”
劉表注視著他,銳利的目光彷彿要看透劉璟的內心,“你覺得我是在小題大作嗎?”
劉璟還是搖了搖頭,“事情本來不大,但張允卻把它弄大了。”
劉表瞪大了眼睛,盯著劉璟,他不相信劉璟看透了真相,可他這句話,分明就是一個明白人,過了好一會兒,劉表的臉上才露出欣慰的笑意,“璟兒,你總是讓我吃驚!”
沉吟一下,劉表又問他,“那你覺得張允該怎麼處置?”
“侄兒不敢妄言。”
劉表擺擺手,“你儘管說,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侄兒覺得。。。。。”
劉璟略略沉吟道:“就算伯父以後還要用他,但至少眼下也要讓蔡家感到疼痛。”
。。。。。。
當天晚上,劉表下令免去張允在軍中的一切職務,貶為夷陵縣尉,同時將參與陷害陶家的遊繳所督曹蔣忠革職拿問,追查他濫用職權之罪(當然晚上,蔣忠便在獄中蹊蹺地自縊而亡)。
隨後,劉表又任命聘兼任水軍校尉,並責令水軍釋放陶家所有人。
這個決定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一場來勢洶洶的私運兵器案竟在一天之內生逆轉,最後卻是張允倒了大楣。
荊州官場盛讚劉表鐵面無私,對自己外甥也毫不留情,無形中使劉表名聲威望大為提高,但也有少數人心裡明白,張允被貶,打擊的卻是蔡家的勢力。
。。。。。。。
陶氏商行的內房,被釋放回來的陶利半躺在墊著軟褥的坐榻上,他沒有遭受酷刑,不過水軍士兵的用粗捆綁,還是使他經脈受了傷,渾身疼痛。
此時,陶利心中唯有對劉璟的感激,如果沒有他對侄女的保護,沒有他力挽狂瀾,逆轉局面,陶家不知會遭遇怎樣悲慘的下場。
原以為陶家不斷輸送利益給劉表,就能成為劉表的坐上嘉賓,可是在強權面前,陶家顯得是如此的軟弱無力,這就是商人的命運,就算富可敵國,也難逃權力的碾壓,所以當年呂不韋在富可敵國後,才毅然走上攫取權力之。
陶利心中嘆了口氣,回去後,他要和兄長好好探討一下這個關係到陶家命運前途的問題。
“二東主,他們來了!”門口傳來侍從的稟報。
緊接著一陣飛奔的腳步聲,陶家的寶貝女兒陶湛奔進了房間。
“二叔!”
她驚喜地大叫,美麗的眼睛裡洋溢著親人重逢的喜悅,還一點晶瑩的淚花。
“二叔,你怎麼樣?”
陶湛拉著叔父的手上下打量,“你沒有受傷吧!”
陶利最疼愛這個寶貝侄女,他拍拍侄女兒的手,笑道:“沒事,就是被繩捆綁,渾身疼痛,休息兩天就好了。”
這時,他又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劉璟,陶利的眼睛裡湧滿了感激之情,掙扎著要起身,“九娘,快扶我坐起來。”
劉璟卻有些怔住了,這個陶利他應該是第一次見,但自己卻見過他,他看了一眼陶湛,陶湛也在偷偷看他,眼睛裡帶著一絲調皮而又狡黠的笑意。
他第一次見到陶湛,陶湛化裝成一箇中年男,容貌就是這個陶利,簡直神似,難怪自己一進門就感到這麼熟悉。
“璟公!”陶利已經坐起身。
劉璟連忙上前跪下,恭敬地行一拜禮,“晚輩劉璟拜見前輩!”
陶湛見他用晚輩之禮拜見自己的二叔,給足了自己面,心中歡喜,臉上不由笑逐顏開。
陶利卻連連擺手,“璟公不必多禮,快請坐!”
他又吩咐丫鬟,“快給璟公上茶。”
劉璟在側面坐下,這是客人之位,陶湛卻坐在叔父身旁,笑吟吟地望著他,她想看看劉璟在自己叔父面前是怎麼表現。
陶利嘆了口氣,無比感激地對劉璟道:“這次陶家蒙難,全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