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張允大怒,狠狠瞪著劉璟,眼中噴出怒火,“你大膽!”
“我不大膽,你才大膽,趁州牧舉行正旦宴會之機,私率軍隊,企圖佔據樊城造反,我已經派劉虎去向州牧稟報了,張允,你先替自己的腦袋想想吧!”
張允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沒有想到劉璟不僅說他欺辱州牧,又把一個造反謀亂的罪名強加在他頭上。
這是張允一個軟肋,儘管這一千多人都是他的私人部曲,但今天是正旦,他率軍隊包圍鳳翼亭,確實是有點冒險,如果能抓到軍奴,救出遊繳所的人,他還能有所交代。
可如果抓不到,或者理由不能讓劉表信服,反而會讓劉表不滿,甚至被蒯越抓住把柄,反戈一擊,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張允這才現自己小看劉璟了,他雖只是小小督曹,官職微不足道,但他是劉表之侄,身份又非同尋常。
張允一陣頭疼,他終於意識到,他的一箭雙鵰之計其實是失策了,這時,一名心腹上前低聲道:“剛才有弟兄看見劉虎從水道離去了。”
張允心裡明白,劉虎必然是去報信,一旦被蒯越抓到把柄,就麻煩了,事情不能再鬧大,今天這口惡氣他不得不忍了。
張允無奈,只得恨聲道:“既然劉督曹能解決危機,那就不用我多事了,不過我警告你,如果我兄弟在晚上還未能回家,就休怪我張允心狠手辣了。”
“張校尉誤會了吧!這兩天我並沒有安排張平當值,他若出什麼事,和我可沒有關係。”
“好一張利嘴,撤軍!”
張允很無奈,張平今天並不當值,一旦深究,就會現是他安排族弟,會惹惱劉表,況且五軍奴也不會在驛站內,沒有證據,也無法向劉表交代,他確實有點得不償失。
張允只得率領軍隊上了船,幾十艘大船向對岸駛去,但張允也沒有完全放手,他留下十幾名手下,在江面上監視鳳翼亭的一舉一動。
等張允撤離,甘寧才帶著手下走出來,甘寧心中既是佩服,又是感激,佩服劉璟言辭,逼退了張允之軍,同時劉璟為他得罪張允,這份人情又令甘寧感激不盡,他不知該怎麼報答。
甘寧單膝跪下,高高抱拳道:“璟公之恩,甘寧銘記於心。”
劉璟連忙扶起他,誠懇道:“我和甘將軍一見如故,這是為了義氣,不是為了得到甘將軍什麼報恩,不要再說感恩之話。”
甘寧心中感動,暗暗思忖:‘聽聞他在汝南為救趙雲,不惜自己性命,不棄不離,信義昭著,本以為是誇張之言,如今看來,確實名不虛傳,此人果然是講義氣之人,能和他結交,也是我甘寧之幸。’
這時,劉璟又道:“甘將軍先不要鬆懈,此事還遠遠沒有結束,更大的危機在後面,現在只是解了燃眉之急,如果甘將軍信得過劉璟,我會盡力將此事妥善處理。”
甘寧當然知道事情已經鬧大,不是他能應對了,他深深行一禮,“璟公吩咐,甘寧莫無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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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驛站後院,十幾名被抓計程車兵已經釋放,只剩下一個張平,他坐在一間小屋,也沒有給他上什麼禁錮,上午睡了一覺,養得精神充足。
張平心中很得意,他被甘寧抓起來,正是張允設的圈套,找到一個收拾甘寧的機會,儘管多少有點冒風險,但張平也知道,甘寧不敢殺他,現在甘寧鑽進了陷阱,就等著張允趕來救他,讓他怎麼能不得意。
這時,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鐵門咣噹一聲開了,張平抬起頭,頓時嚇得他站了起來,只見劉璟出現門口,冷冷地看著他。
張平隨即反應過來,立刻跪下,行一拜禮,“卑職拜見督曹!”
“張賊曹,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在這裡?”劉璟冷笑一聲問道。
張平低下頭,他不知該怎麼回答,半晌才道:“卑職感謝督曹相救。”
劉璟回頭看了一眼,幾名甘寧的人立刻退了下去,房間裡就只剩下十幾名遊繳所的人。
“張賊曹,把你從這裡救出去是我的職責,甘寧已經同意放人,不過昨晚並不是你當值,你未經我同意,擅自更改出勤,這個罪責你承認嗎?”
張平點點頭,這在他的意料之中,“卑職願接受處罰!”
“好,就按照遊繳所規定,不尊上司之令者,將嚴懲,我念你是初犯,只關你兩天,此事作罷,若敢再犯,直接逐出遊繳所!”
張平愣住了,這才意識到自己上套了,被關禁閉,那他怎麼向族兄交代